“银两?”陆庆冷冷道:“有银两便一定是证据?莫非这银两打上了标记?昔日秦家药堂如日中天,如今虽非秦公子亲自执掌,但秦明锦先生总有家财遗留罢?”
“不可能!”袁大人未经思索,立即摇头道:“他怎么可能还有银两遗留?”
“为何不能?”秦先羽似笑非笑,说道:“难道袁大人是想如实相告,让在场的诸位大人知晓,我那秦家药堂的积蓄,其实是被你及那些秦家表亲瓜分了去,并无半两银钱落在我的手里?”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袁大人面色大变,喝道:“你敢污蔑本大人,我……”
“也不与你多说废话,你只觉得我这银两来历不明,因此才要拿我入狱是吧?”秦先羽拍了拍道袍,对此事显得不甚在意,“且不说秦家积蓄,单是小道这些年来采药治病,就有不少银两,你看我这百岁寒年草,不就是价值奇高的宝贝?”
“那二百多两银子,是小道多年省吃俭用,生生存下的积蓄,是准备将来还俗,用来娶媳妇的。哦,对了,我还未真正拜入道门,朝廷和道门,都还未记录在册。”
顿了顿,秦先羽叹了一声,说道:“小道我苦苦积攒多年,省吃俭用,到头来竟成了贼赃,可叹,可叹。”
他原本还想说自己治好了柳小姐的病症,获得州府大人赏赐一千两银子,借此敲诈一把。
但仔细想了想,还是作罢。
州府大人俸禄虽高,但挥手之间赏赐上千两银子,便有贪污腐败的嫌疑。此外,柳小姐染病一事,柳府多半不愿被外人知晓,若是从自己这里传了出去,也是不好。
正是这般想着,就听陆庆淡淡道:“秦公子,你那两千银两,莫非也放在道观之中?”
秦先羽微微一怔,心中升起一股荒谬之感,但终究是点了点头,略作沉吟,补充道:“听他们所说,只说起我那二百多两积蓄,并未说起两千银两的事情,加上我藏得隐秘,多半是没有被搜出来。”
陆庆暗自赞赏一声,秦先羽这话,正是圆了先前的破绽,随后,便听陆庆说道:“若是搜不出来,只得说明他们这些领着朝廷俸禄的家伙,全是废物。若是搜了出来,隐瞒不报,更是贪赃枉法,论罪当判牢狱之刑。”
适才那捕头吓得面色发青。
“两千银两?”
袁大人和陈公子对视一眼,都有几分不妙之感。
“前些日子,州府大人请秦公子过府治病,正是妙手回春,堪称神医二字。事后,大人赏赐两千银两,此事我陆庆可作担保。”
陆庆转头对着身后一人说道:“你且去查一查,那两千银两何在?”
那人领命而去。
陆庆朝着秦先羽看了一眼。
秦先羽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两千银两,五五分账,各分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