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羽将这把剑从火里抽了出来,看向不远处的水缸,那本是用来给剑刃降温,用以淬炼的清水,然而他心中隐隐觉得,这水来淬火,反而不美。
他一手握剑,看着通红剑刃,静静等它降温。
而另一只手,则探入了火焰当中。
秦先羽手上套着玉枯手,又有煞气护体,只觉炽热灼痛,倒不至于被火焰烧伤。他探入火里,拨开柴草灰烬,把地上的火符痕迹,狠狠一擦。
火符被他擦去一角,不再圆满,火焰顿时熄了。
“果然如此。”
秦先羽松了口气,当初在丰行府道观里,为了灭去那火焰,着实劳心费力。他如今已算知晓,只要把火符擦去,这火焰也就便成了寻常火焰,不难熄灭。
地上的柴草早已燃成灰烬,靠的只是火符,才得以继续燃烧,当火符有缺,这寻常火焰便即熄灭了。
他一手握剑,另一手隔空对着剑刃加持真气,使之温度降下。
过不多时,剑刃便褪去了通红之色,复返清亮之色,宛如一泓秋水。
秦先羽把手贴了上去,细细感应,发觉热气已经散尽,与之前并无两样。随后脱了玉枯手,再把手掌贴上,只觉剑刃清凉,有寒光闪烁,亦有寒意如霜,再无半点热意。
刻画火符之前,也是如此。
刻画火符之后,似乎与之前并无两样,毫无变化。
但秦先羽心知不止如此,他握剑的右手,渐有真气从掌心而出,另外又有真气从五指各窍穴而出,都沿着火符依附上去,加持在上边。
剑刃还是清亮,清凉,似无变化。
秦先羽眼中蓦然一闪,把剑一挥,落在桌案之上。
桌案一分为二,朝两边倒落。
秦先羽仔细看去,便发觉木桌切口处,尽数焦化成炭。
转头看向房间角落,那一缸清水,清波荡漾。
秦先羽微微一笑,把剑探进水中。
滋!!!
剑刃才入水半截,就听滋的一声响,眼前烟雾朦胧,热气磅礴。
白烟浓雾立时充斥房内每一处,竟把视线遮蔽。
秦先羽不慌不忙,把真气外放,周身窍穴尽数开了,风儿习习,吹散浓雾,俱都朝着窗口门缝尽数涌了出去。
再看那水缸时,饶是秦先羽早有准备,也露出愕然之色。
半截剑刃还探入水缸内,然而缸内空空如也,已是无水,连缸底也不剩半滴。
只因把剑刃探入水中,竟然使得满满一缸清水尽数蒸腾而起,化成水汽白雾。
“这剑……炼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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