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外诛魂大阵果然被破。守阵子弟横死当场者甚多,大阵紧要处众多为其供能之巨能石爆炸,撕裂了空间,将谷外大地毁地巨坑遍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之异味。谷口一侧连接大阵之一座山峰被削,倒下半边去,所余之峰,形如尖刀,突兀刺空。然双方交战之人都已隐没身形,攻守之间皆退缩也。显然第一番攻击已过,双方都震惊于对方之实力而略显踌躇。
谷内天枢岛大殿上,大族长史仁与其余四老及其两子围坐一起正商议攻守之策。
“父亲,看来敌方势大,来者不善啊!何不派出几人向正邪各派求援?”史一生小心发问道。
“谁说没派呢!先不说派出之人能否到达各派,就是到了,难道彼等就会平白无故出手相救不成?”
老三回头对着一生回道。
“是啊!不坠井下石,趁火打劫就不错啦,这些所谓名门大派哪一个不是盯着别家之功法,宝物与仙家修炼宝地者也。”
老五史信狠狠地说道。
“大家不要吵,听大族长安排。”
老二史义提高声音道。于是众皆默然观向史仁。在众人前史仁永远之大族长也。其冷着脸扫视了一圈,而后徐徐道:
“敌方到底是何人,现在已无必要去查。因敌方业已存在,且明目张胆杀伐攻来。至于求援,看敌方准备之完备,恐已无可能。为今之计,一曰死守,二则大阵一旦击破必须夺路避之。三,家传宝物尽数请出御敌。在这家族危机存亡之秋,只要能得族人幸免,传承继续,则必不惜一切之代价。四,如我战死,由三弟史礼主持大计。其它按大阵之法行事吧。”
“大哥!吾···吾······是,吾定尽全力!”
史礼郑重地大声应道。
“大哥,我教子无方,终酿大祸,甘愿受罚!”
老五史信嚎啕大哭,跪伏大堂之上。
“五弟,因果之间,神秘莫测。一清不过是其中之一诱因尔。当发生之事,人力岂可违,起来吧!”
史信垂泪而起,余皆唏嘘。
“大哥,众位兄弟和侄子,我史家传家百代近万年,先祖以来何时惧怕于人,无非一死,我史智拼死杀敌,绝无退缩!”
史智大声道。众皆豪情顿生,义无反顾。
“善哉!准备接战!二弟,汝法力低,便不去前阵,在后面接引即可。”
“大哥,众兄弟迎敌,某岂可独安!常言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某绝不后退!”
“这个为兄晓得,但后面实需一心思细密之人安排逐项事务,汝莫要争了。”
众人齐出,独老二史义站定望着大哥史仁。
“二弟,今日之后,不知你我还可会否重逢于这凡界?又不知尚能再兄弟否?”
“大哥·······”
老大史仁摆摆手继续道:
“这东西我思之再三,只能交予你手。记着必须活着逃出,传承吾史家一脉。”
老大边说便从头上束发之冠中取出一发簪。然后口中念诀,那发簪中五彩霞光一闪,一青灰之色,毫不起眼之小巧石棺顿现。
“三······”
史义一惊忽然住口,紧张四顾,谓其长兄史仁道:
“大哥!这···”
老大一摆手道:
“汝修为低下,别家不会太在意,更何况吾观一非沉稳,好学,将来定可大用。族内蚁穴转移大阵在你处,那阵只可用一次,可保汝与一非夫妇传出,之后便会毁殁也。”
“大哥,还是让一生与其子大足出逃,此子天生······”
“我这一脉早为人所盯紧了,而一非平素毫不张扬,识其者甚稀,如此才好隐修啊!”
“大哥!”
史义嚎哭而出。
谷口北斗望月大阵之外史仁与史智,史信携一生兄弟两人,还有谷内其他留守之子侄及高阶弟子布一三星大阵,史仁居首,其朗声道:
“诸位仙友,吾史家数千年来从未与人交恶,今日尔等即来,可否现身一见,也让吾等知晓怨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