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门主入得金色印记之神境秘地中,既飞入一座黄金大殿中。殿中诸物什皆为黄金所铸就,散发着金色光芒,神光灵动,皆若有灵懂攻防,见有人来此,尽皆现警惕之状。殿中一修行者,金色神衣罩体,低头纳梦般入定不语。
“老祖宗!果然是日月雷珠!如此吾门之护派大法阵便成功了,且另两座攻击大阵亦有望近期完工。那仇家这次再来,便不用回去了!”
“嗯!来人真无问题么?”
“回老祖宗的话,没有问题!弟子以窥心诀查探过了!”
“好!如此便将法阵完工吧!这样吾亦可安心修炼冲刺阴阳合之境界了!”
“是,老祖宗!吾这就去办!”
那古门主复飞出金色印记之境,入了那画中。数位修行者围拢来问讯,得知日月雷珠之事后皆大喜,哪里管什么收徒不收徒,入籍不入籍的!
“门主,挑一吉日,先将吾护派大阵完工再说!”
“对!先解决了眼前敌修来攻之事,再议如何破他宗门,灭他族人,毁其根基,斩草除根之策!”
“事不迟疑,即日便悄悄动工,好赶在敌修下次来攻之时完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好!诸位,吾等分头行动。护法堂负责护派大阵之修葺,灭魔堂负责八面灭魔大阵之建造,斗法堂负责斗神弑仙阵之建造。三月为期如何?”
“是!门主。几个大阵诸环节造好都数百年了,其基本形态早都好了,只是缺了设阵之要害之物日月雷珠。现在此物在手,只需安放妥当就行了,因此时间应该足够了!”
于是秘地中诸人纷纷飞出向此玄阵门各处去了。
玄阵门下弟子除习修法阵之道,大多还是修玄黄妙法,以期修大道得正果的。因此那谷师兄和古音师妹引金嫦儿入了古家之学堂后,嘱咐几句便就离开去修炼了。
古家学堂中有法阵大家数人,一方面研修法阵,一方面教授弟子门人法阵之道。这些法阵大家,若一人行走修界,亦定是众多门派争抢的人物。彼等法阵修为之高在凡界修行者眼中决是高不可测,但在古家也不过一授徒之先生尔!彼等其一曰宋三省者,弟子门人称其为三省大师,法阵之中幻阵为最,以创立三大幻阵闻名修界。其态也雅,而待弟子最善,为众弟子门人所最喜爱者也!其二曰邵雅,门下称呼其雅师父,以防卫法阵闻名,兼通机关、消息。其人寡言,身形猥琐,男女弟子皆不愿相处者,然对古传法阵之研究虽玄阵门护法及三堂堂主亦有所不如。其三曰郭元子,门人称其为郭老,尤长于攻击法阵,其人龙钟之态却不失精神,人常厉色,不喜阿谀之辈,门人敬其如父。再一人为法阵大师中之女修。其人清冷如梦,不苟言笑,然对法阵之道之理解,既门主亦大感佩服。
金嫦儿入得古家学堂,受众男女弟子之瞩目,虽大师们亦面有讶色。盖惊于其沉鱼之容,落雁之貌也!那些众先生之喜好自有同门相告。半日功夫竟就熟知了。金嫦儿待人甚善,与一众弟子,无论男女、年长或幼都相处甚敬。
大师们只半月讲授一次,余皆自修,若有疑问则尽可自来相问的。金嫦儿苦修数万载,于修界功法、法阵之类也颇有涉猎,是故理解甚深,所发疑问往往为众大师所高看。
时光荏苒,不经意间十数年过去了。玄阵门数座大阵早成。而那叛修与其门人已在十年前之攻击玄阵门之役中全军覆没,且反遭玄阵门袭杀,宗亡派灭。其所藏各种仙材法料,仙药灵丹,法器神兵尽数为玄阵门所得矣!由是玄阵门实力大增,嫣然此周围数十万里内第一大宗门矣!
恃强凌弱,优胜劣汰本就修行界之常法。一门灭,一门兴。兴者以亡者之所藏为资,资其门人弟子修炼,大涨实力。而亡者便是亡派灭种,盖无外者。金嫦儿在其漫长之修行途中所历、所闻、所见者多矣,故于此毫不在意,只静心苦修,尽得四位大师之真传。而其与此四人师徒相交,也从心底里视其为师父矣!
这一日,金嫦儿如往常般入书库研修,竟在一破旧书稿中找到了归元大阵之法阵要诀!金嫦儿大喜,便仔细研读。读毕,大失望!原来此大阵为上古修行者大能所创。因所需之仙材法料不但数量甚巨,且极其罕有。有相当部分此界早已绝迹了。后人应简就陋,花大心血将其改为现今凝聚元力以助修炼之普通法阵了。金嫦儿沮丧的叹口气将此要诀誊写下来,收入法袋中。而后呆呆坐于蒲团之上思衬起来。
“唉!归元大阵之要诀倒是找到了,然······”
她立起身来环视此玄阵门书库,此地乃是其留下身影最多处。修行十数载,金嫦儿与其同门交往甚少。除谷师兄与古音师妹或偶有来往,其他师兄弟及同门姐妹与其几近陌路。此中隐情一方面是其乃记名弟子之身份,不合太过招摇;另一方面却是因其来路可疑,门中上层暗嘱其他弟子不得与其相处过密使然。金嫦儿忽然决定要离开了。虽然其所获良多,但毕竟重塑娇娇肉体之法又成泡影!心下之失望还是不小。所以今观此书库,金嫦儿竟产生了些许落寞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