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千钧一发之时,那不足猛然记起必杀技之术!此术有可凝聚、可疏散神力之能。便急忙欲催动此术疏散经络中汇聚出自丹药之巨大神能元力以解此患,但急切间竟然不能集中心志。不足欲强自静下心神,但那如小刀寸割之剧痛和亿万虫蚁挠动之瘙痒,又岂是简单能忍者!
不足痛痒难耐之时,却也激发了其内心中暴烈残忍之恶性来!盖人之初也,诸性俱全!有善其中,亦有恶其中!有求真之心,亦有为虚之意!有爱美之情怀,亦有暗脏之隐忧!诸像诸物皆存!却单非善,亦单非恶也!外物之情之形做诱因则诸像或可激发而出呢!此时不足浑体剧痛、恶痒其实难禁,其怒而忘死!却将那痛、痒置之度外,反而任其发作。端居如老僧般坐禅!竟渐渐心平而气和了。其运使必杀技之义理,将体内那一缕神能元力化解为数十丝之多,以一丝之力导引,将一股药力于丹田经络中引向体内一处,而后再分出更细小之数丝儿,将此处所聚之元力导至此间肉体各处,数十丝皆如此,以此分散所服丹药中蕴含之强大元力!此法一经使出,体内剧痛与瘙痒顿时大减。不足心下大松,便静下心细查神能元力之走向,连那丹药中所蕴含之神能亦是自如运使!或固经络、或强丹田、或尝试将其转化为自身神能元力!近半日之功夫方才稍住。不足睁开眼瞧一瞧自己,见衣物尽毁,差不多已是**!忽然又皱了眉头,嗅一嗅,一股腥臭难闻之气味儿充斥神庙之内。便一手掩住口,一手将那破烂之衣袖挥出驱赶臭味。却又从包裹中取出一件旧衣袍穿了,将那散发了腥臭气息之烂袍扔在一边。
“咦!嫦儿怎的如此久仍不见回来?”
不足起身欲向神庙门口行去,却不提防双腿一软,摔翻在地,好半晌动不得身子,便就这样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向庙门爬去。庙门口门槛太高,不足爬至此处竟翻不过去,只觉浑体乏力,便如失却了全部力量一般。不足想:
“定是克服痛痒,却脱了力了!”
便趴在门口,静静儿等那嫦儿。恍恍惚惚竟觉困顿难耐,不由自主闭上了双目。不知过了多久,听着耳边嫦儿呼他:
“不足哥哥,不足哥哥,快醒转来,吾带了吃食呢。”
“哦,嫦儿,汝去哪里了,让某好等?”
不足睁开眼道。
“不足哥哥,汝怎的倒在门口呢?先快回草垫上吧。”
“吾恐是脱了力也,腿脚发软,走不动呢。”
“怎的便脱了力?”
嫦儿大惊失色道:
“难道汝将药力化开也!哎呀,天也!汝定是忍不得痛痒,一力狂催药性而至肉体难以承担!不足哥哥,汝忘记爷爷之教诲了么!丹药不是炒豆儿,怎能一口气吃那么多呢!”
“咳咳!某······某不是好好儿么!”
嫦儿急查看不足体脉之象,见其躯体受损不大,惊喜之下不经疑惑非常。
“不足哥哥,汝是如何将药性化开的?”
“哦,某将药力全部催开,结果其突然爆发却控之不得。情急之下便尝试以必杀技之理将本身功力化为数十屡,引导其走遍浑体各处,结果竟歪打正着,解了此危!”
“啊!不足哥哥,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不过此必杀技当真了得,不过一凡界之人之所悟罢了,然其所蕴含之至理竟是汝之救命招数也!”
嫦儿一边说着话,一边扶起不足回到草垫上。
“嫦儿,汝怎的迟也!”
“唉!不足哥哥,一来是走了许多路去寻集市买吃食,二来是怕遇到那方舟家族之修,只敢远远儿绕了道来。”
“可有何发现?”
“是有数修驾了云头在远处搜寻,只是离此地尚远呢!且不必慌乱。待物二人吃饱了好开溜!”
嫦儿笑眯眯道。
“嫦儿,有甚吃的拿了来,某当真是饿地发慌了也!”
“不足哥哥,肉食早备好了,只是汝身上有伤,吾没有购酒呢!”
“没酒?也罢,先饱了肚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