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闻听此语便随众修之目光向天边张望,只见一方五彩云霞冉冉而来,其霞云若凤,上有一女衣袂飘飘,五彩霞衣与足下彩云相得益彰,当真若仙神下降,恍然若举霞飞升,亦不知其升耶,降耶!唯色美几近可餐。其典雅之姿其实难描,高贵之态虽近在咫尺亦仰视不敢注目。不足忽觉腰眼一痛,呲牙咧嘴回头,却见嫦儿掩口而笑。
“不足哥哥,忒好色也!怎得当吾面便这般神色?”
“哦、哦,嫦儿,汝有所不知,此位乃吾修法以来所见第一女修也,倒不是其色相了得,乃是某家好奇也!”
“哼!”
那嫦儿,亦不知其相信也未,哼了一声转头四向环视,却见此间十数位男女修行者皆注目仰视,而那高天五色云彩之凤上傲然而立之妙人儿却目不斜视,只是降下云头,停在离地数丈之处。嫦儿抬眼一观,知道其人所修与此地数派大异,且早已凝元,功法不弱,但却以玄妙法器掩去修为,只以法体巅峰状现世,便又是轻轻一哼。不足见状五神之域场传音道:
“嫦儿,且莫如此,你我乃是来此晋身投派的,却不可与人争胜坏了计谋。”
“知道了,不足哥哥。只是见汝盯着此妖女目不稍瞬便······!”
“呵呵,嫦儿,某观此女气度不凡,与寻常修行者大异,便是此间其同门中亦是无此气度者,只恐其所修道法与彼等相异呢!”
“咦!不足哥哥,汝·····”
嫦儿大奇,只道其色迷于心,却不料竟有如是之见!
“嫦儿,且莫采她,还是打听易修门叶问天的是!”
“是!不足哥哥。”
嫦儿声带喜色道,回头再看那凤鸣仙子,见其驻足云彩之凤上,目光缓缓视过,其下男修目光热烈相迎。
“师姐大驾光临杏林大比,吾等诸门师兄弟实感荣欣,又闻师姐亦要献艺,更是诚惶诚恐!只是······”
高姓师兄躬身一礼高声道,却不防被那女修挥手阻断。
“此次大比,吾十大宗门低阶修行者尽数参加,虽功法千差人意,然却也不失为相互借鉴、相互探究道法、增进诸宗门情意之良机。亦为是故,此杏林之大比为吾十大宗门先祖维持,历数千载矣。却非好勇斗狠,争名逐利之所!然汝等聚于此,只问彩头宝物,不睬宗门情意,只重胜负之数,不查道法印证!吾不知此为吾等之不智仰或宗门之不幸!然今宗门上层不但不顺势利导,反变本加厉、推波逐浪,长此以往吾恐诸门之情分日远,而道法日衰呢!”
言罢收云以降,飘飘乎如鸿毛轻落平台。台上十数修,皆为诸宗门上层执事,大多道法高深,却于此女之大不敬言论恍若未闻,只纷纷起手与此女见礼,显见此女声望之隆!
“高师兄,听闻师兄乃易修门之高足,不知可否引小妹并吾家不足哥哥一唔足下之师兄弟?”
嫦儿见那高姓男修不住拿眼瞧着自己,便施施然一礼道。
“君如师妹不必多礼,愚兄求之不得!这边请!”
那高师兄大喜道。不足与嫦儿随其向桃林深处行去。
“高师兄,吾与义妹来此乃是欲求个机缘,某家······”
不足恭敬道,那高师兄一挥手间打断不足之语道:
“哦。便是与此间野修之辈存了同样之心事,欲拜入吾家易修门么?”
“是!只是······”
高师兄又一挥手道:
“此事甚难!非是愚兄不帮忙,乃是历次门中招纳贤良,只以五年为期。前次纳贤过去不过两年,下一次却还有三年呢!”
“哦,······”
“高师兄,若是有人荐入门来呢?”
嫦儿闻言笑道。那高师兄低眉含笑道:
“这却要视荐人者之资历名望了。若是······”
“阿耶!这等貌美女修,便是那凤鸣仙子亦是难及耶!高师兄,这妙人儿却是谁?”
旁边忽然现出一修风姿俊雅虽男似女,笑吟吟道。
“哦,林师弟呀,此位乃是林江林师弟。”
高师兄温声道。
“林师兄好!小妹付君如,此乃吾不足哥哥,姓冯名成。”
“林师兄安好!”
不足躬身一礼。
“冯兄!”
林姓师兄略略一礼便又将目光罩住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