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元之修的确了得!当年击杀赌鬼实在是运气太好了,但如今方姓贼子不过初阶之能,吾却不怕他。”
如此一想,便同时运转四诀金身诀、太乙玄神诀、八荒诀、万军斩皆成一柄元力之剑,向方师兄之仙剑法器迎击而去!与此同时,其操纵之天地元力之气机,亦以极玄妙之轨迹波动着。两剑结实,一为元力之刃,一为仙剑之锋。两相交割,竟然相持当空!交割处爆发万般火舌,向四野狂飞。周边百余丈之围气机欲燃,烈火炙烤,便是空气亦是吱吱作响。那海中之浊水腾起百丈烟雾。
“鼠辈尔敢!”
一声劲弩巨吼自浓雾中传出,明显是方泰达暴怒之象。
“哼!方泰达,汝觊觎某家财物,欲击杀某!汝当某愚人耶?汝纠集数位师兄弟在此地打家劫舍,不知如今日这般坏去了几多同门之性命!某家虽善,然于此等猪狗不如之修亦是必杀之!”
“大话修提,且看鹿死谁手!阴阳剑,破!”
方泰达一声吼。其仙剑突然分出数刃,向不足立身处斩击而来。不足心念一动,其元气之剑便亦是现出同样数目之剑刃迎袭而去。此一手较之方泰达更快更迅疾。何哉?不足之元气乃是识神所操控,心动剑动,不类仙剑之袭杀,需得咒语法印之类加身方可。故方泰达剑未及飞出数尺,已然被阻!然那元力之母剑却因分神他顾而力量骤减,竟似是挡不住仙剑之击杀,节节后退。方泰达大喜,拼其凝元全力催动仙剑向不足击杀而来,自身亦是倏然离开原地双拳带风,轰向不足。不足立于原地似是惊吓而忘了逃离,双目迷离,不知所以。
“后辈小子,敢拂逆于洒家!定然叫汝身死道消!”
方泰达吼声连连,身形如诡秘之幻影击杀至不足面前数寸处,仙剑已是击破元气之剑,亦斩杀至不足颈首处。不足似是忽然惊醒,急挥出双拳轰击而出。
“小子,晚了!下辈子吧!”
“嗯······唔······!汝,汝,汝······”
一声痛苦难过之音缓缓拉长而过,然后“轰”一声山响,一人体爆如相同大小之亿万沙粒四散而雾化。此时方泰达发动攻击所带狂风才吹过,血红之雾悄然飘散,四方天空晴朗如镜,唯海水显淡淡粉红之色。水面上一人履波而立,面无表情。
此人却正是不足!原来,当时方泰达之必杀一击,轰至不足身体时,却倏然滑开半尺,恰恰避过不足之受击处。方泰达至死亦然不信,其必杀一击竟然莫名偏离目标!何人会疑到不足已然能操其识神暗改周身之天地气机,其必死一击顺此玄妙之气机滑过,哪里能伤得其性命!而那方泰达却自信过甚,竟然将护体神能亦是收归其击杀中,以图杀之快意,却不料一击不中,反受不足夹必杀技之意,倾力一击身亡!
不足长长叹口气,将空中掉落之方泰达法袋收入怀中。展开身形御波而行,未及一刻亦是人迹渺渺。
生死之地,数修驾云飞至。
“不好,吾感觉不到堂主之气息了。”
“嗯!血腥之味儿怎的如此之浓?”
“此地有斗法之象,元力混乱,定是堂主与人动手了!”
“啊呀!一柄仙剑飘在此地水中了,是堂主之物,是堂主之物!难道······”
“不会,堂主法力高绝,便是此次晋级之修中亦是身名靠前者,若未遭遇林江及高无虞二人,何人能击杀之?而林江与高无虞早去数百里外,与海妖对上了,哪里会来此行凶?”
“但若是妖族之修又何如?”
一修慢吞吞道。
“不会吧!此地距岸边不过五十里远近,高阶妖修断不敢来此!”
“大家散开来寻,必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堂主意外,则至少亦要找到其法袋。吾等此次能否成功,袋中之物乃是至要!否则连命只怕不保,何谈取得道诀?”
“唉!就怪堂主心贪他修之仙财异宝,不听吾语,若当初用那宝贝直接去葬妖岛,则成功后,吾等要什么有什么,何来今日之事呢!”
“当初众人皆是同意的,却哪来反对者?”
“废话少说!走!觅得线索,放信号聚齐,再做定夺!”
“是!”
众人一声吼四散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