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历平生,恍然若新。
鱼终老去,其目不睁。
目中万事,已成寥落。
所余之影,过隙之雀。
雀不曾知,鱼之所思。
往来世间,所慕唯天!”
不足听其轻歌,叹曰:
“嫦儿,好在你我非此鱼雀也!”
“哥哥!”
嫦儿倚在不足之旁,念及其飞升大劫,泪流不止。不足道:
“嫦儿,何太悲也?大千之世,万千之众,何人可以所行由心?不过嗟叹运途之不济罢了!今你我二人虽历艰险,然安然者,可以无忧矣!”
“不足哥哥,非是嫦儿怨天尤人,乃是······”
嫦儿复叹口气,竟闭口不说。二人默默居石上,至晚间方回。
滴水泉,不足师尊叶问天正立于泉边,注目泉水,良久叹口气道:
“虽然,其修行之根骨非常,吾亦爱之!然吾受命觅之,唯其体坚愈金石,无人过之,再无适当者,何哉?······天乎?命乎!”
叹毕,其双手结印诀,口中法咒不断,渐渐其印诀之上暗丝缠绕,随诀大增,至半盏茶之时,暗丝凝聚若一门,于手指处落下,至泉水之上稳稳儿停住。叶问天师尊挥手之间推开门,闪身而入,那门下泉水忽然凝聚,若阶梯层层而下,直通幽处。叶师尊拾级而下,似缓缓而行,实快若清风,入曲径而下,直往通幽处而去。绕不出几个机关埋伏便至一厅,其内巨珠闪光,亮如白昼。大厅正中一法阵,若雕琢之宝石,上下左右一一对应,诸棱分明,幽幽闪着蓝色之光。只见不足之叶师尊将身一闪,便入其中,若毫无阻隔!那法阵突然幽光大起,渐渐散出蓝色光雾,愈来愈浓,终于将此大厅皆埋入光雾之中。
法阵之中,蓝光之内,有四个黑巾罩面之修,或站,或坐。见叶问天入内,其一修道:
“如何?可寻到合适之修?”
“使者莫急!虽有两名阵傀儡挡不得法阵锻体而亡,然吾却觅得一弟子,天生强悍,又经丹药摧锻,其体格之坚远超诸位已铸成之阵傀儡数倍!若经得法阵锻体,十八炼狱修神不亡,则必可做玄阵之核。”
“嗯!此话当真?”
其一蒙面之修道。
“使者大人,事关重大,吾人岂敢信口开河!”
“非是吾等于此有疑。乃是此事干系重大,不得不小心尔!”
“无妨!吾尚能理解!”
“如此甚好!领主觅此人数百年矣!只是体坚若入道之修,而其修为不得过凝元境之修,委实难找!不怕叶特使不喜,鄙人需得实证。”
“使者大修,此事,吾岂敢做诳语哉!炼魄之刑,哪个敢受!”
“嗯!此事暂不上报,先以法阵锻铸其体,视结果再议如何?若成则报!不成则当无事发生可也!”
“是!使者大修。不过此次,鄙人自信满满!吾查其体骨经年,自觉早已查其入微矣!”
“好!既如此,近日便备好大阵,先以炼制阵傀儡之强度设阵,如无意外,则再以炼制阵核之强度设阵炼铸。”
“大阵早已备好,只等使者大人巡视后便开阵炼制!”
“嗯!好!叶特使,此次若成,汝必是头功。”
“还望使者大人多多向领主美言!”
“这个自然。且吾等皆一线之蚁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日开阵,炼化之!”
“是!如此吾便携其入大阵之地了?”
言罢,叶师尊问天回身而走,只一步便行出蓝色光阵,蓝光尽散,唯宝石状之法阵散淡淡灵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