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可统筹诸殿人马,挥师北向,连同早先布置之弟子,搜寻傀儡冯成,万勿使之逃脱,或遭他派所得!”
“弟子领命!”
“着易修门门主领门中精锐蹲守万劫渊外,爆炸前后所有擅闯者,杀无赦!
“得令!”
片刻之时,易修门众修列队,一队队飞越而去。高天之上,太宗大长老、高宗大长老夫妇踏云凝视八向,仔细查视他派高层动向,不敢稍有懈怠。盖因此番动荡可能祸及门派存亡。
四方五地,各据五队高能大修。其一曰易修门众,一地有十大宗门及天尊所属相聚之数十修众,一地自是暗隐之修,一地乃是大方舟家族高能所据,另一地却是不明身份之数十修,诸修皆面罩、法衣之装扮,远观之,不分男女,亦无可视老幼,唯诸修众法力外溢,可以辩出其修为之精湛高深!此时彼等相互制约,无一处敢率先出手。所谓剑指出头者,此时此刻哪个先动则必为众矢之的!
先不说万劫渊外诸般情景,且说那渊内不足被困之大阵中,一太极大球状物事急速转动,阳鱼中不足之凡体肉身双目微张,混混沌沌,茫茫然若走肉行尸,阴鱼中识神之神体此时懵懵懂懂,然却七窍皆开,那双明亮之神目紧紧盯着凡体上微睁之双目,凡体之双目忽然忽闪忽闪地洞开,与神目诧异相望。
不足乃是六神缺一,独缺目视之神,是故便是此时识神离体,其凡体上双目依然炯炯有神,相较不足其他五识,其目穴却独具神力。而其神体上双目之神穴却是另五识神之神通所补缺,反而温温和煦。此时四目相对,倒让其相互纠葛缠绕,引发神性呼应,似是两体相互尽力相应般,那阴阳双鱼其一略略和缓,另一却略略增速。阴阳鱼同速旋转之格局忽变,虽其变化甚微,然一圈圈飞速旋转下来,其影响便渐显而出。阴鱼与阳鱼其速不同,渐渐相互叠加,而至数年后竟然完全重合。其肉身凡体与识神之神体亦是完全重合。忽然一日,一声长吟声响,待其罢了,那阴阳之球忽然哗然而开,碎裂成粉,点点滴滴闪动金光,慢慢融入不足之体骨中,不复再现。而不足之法体终于缓缓站立于似墨之无尽虚空,双目张开,金光四射,灵动若昔。
“如此定在虚空可如何得脱?”
不足双唇上下相张合,发出声来。便是这般虚立虚空,再无动于衷。忽一日,不足神目所及之墨色虚空金光狂放,且虚空紧缩。
哗啦!
一声打碎玉石之异响传来,一道白光闪过,那身侧四围之虚空哗然粉碎,不足如遭雷击,浑体战栗,而后似有神灵一击,连同识神亦是受创,痛苦难忍。白光过后,不足晃晃悠悠腾然而起,越来越快,及至最后便似电光火石般跃然闯出原地。不足神魂不属,浑然无知,只是这般升腾,扶摇而上九霄。
且说那易修门门主与太一女真人等率众与万劫渊外诸修相会。太一女真人道:
“门主师弟,吾观诸此间,万劫渊外法阵诸节点皆有叵测之修布阵,彼等皆有以强破阵之念。料想此间法阵早晚不保,不如吾等先下手,破阵而入,取那傀儡冯成!”
“师姐言之有理。退一步讲,便是其人捕之不着,仅千年未开之万劫渊内奇珍灵药一项,便够吾等之所耗费也!只是数位老祖未有法旨······”
“门主师弟,事急从权!且不可罔顾机会之丧失呀!”
“可是······”
“启禀门主,高无虞师兄到了。”
“传其前来。”
“是!”
“门主,师傅,那付君如失踪了!”
“嗯!”
“非是弟子怠慢,待弟子前去捕人时,其人早消失数个时辰矣!”
“算了!此事待稍后再说吧!此时着汝领阵法长老等布阵,以破去万劫渊防护,入渊捕人!”
“是!弟子领命!”
看着自己徒弟领命破阵而去,太一女真人眼角微张,想一想此师弟之顾虑,却用自己徒弟去破阵,不经心下微怒。
“贼子,老祖未有法旨来,是欲将吾亦拉下水也!”
然亦无可奈何,唯冷眼不语。门主亦然嘴角微翘,冷眼看着高无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