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起来吧!”
朱匀急急将船尾两盏灯点亮。不足悄悄将自己识神化尘外放,早已晓得那旭先生所驾小舟已然尾随而来不及五里。
“大船稍停,再等一等。”
不足道。
“不行!三当家已然派人催了二次,再慢只怕他要动怒了。”
铁二哥苦涩道。
“不忙!告诉来人,吾等稍晚一些,定会赶上。”
“好吧!再试一试。”
“喂!可是铁二哥吗?”
“正是!旭先生?”
“铁二哥,吾等终是赶上了。哈哈哈······”
大船上诸人急急放下软梯,将那小舟上所购杂物尽皆搬运上来,而后旭先生爬上大船。那小舟自是有旭先生之家仆驾驶而回。铁二哥等将三当家等催行之事细细道出,那旭先生脸色沉重道:
“加快航行,追上船队,千万莫要落下。吾此次上岸,探得一个消息,只怕此行大是不妙啊!”
铁二哥惊讶道:
“旭先生,到底是何,这般脸色?”
旭先生压低了声音悄悄道:
“海神帮之众借所在水军兵卒下海操练,已然有尾随吾等渔船之意。若吾等寻不得新渔场,倒还罢了,若是寻得,只怕打不得几多鱼,便要葬身大洋呢。”
“啊!这······”
铁二哥大惊失色,惊呼道。
“嘘!此事不可声张,当心大当家得知灭口。”
“小弟省得!只是如此吾等皆有性命之忧也!”
“是啊!须得早作打算!日里须小心防范,千万莫要强出头才是。”
二人嘀嘀咕咕聊了半响。不足张目而观,冷眼而视。彼等之语尽在耳中。
“唉!奈何劫难如是!本想觅得出海之机,绕道往古大陆去,却不想复遭谋杀之患!”
忽然,那旭先生高声道:
“诸位弟兄,远海航行,船为至要。以吾等破船,经不得大风颠簸。是故加固为先,航行次之。今诸种材料齐备,诸位须当费神劳心。”
“不劳旭先生挂心,吾等皆省得。”
于是,船上诸人尽皆忙碌开来。
半夜后,正是黎明时分,船上唯留数人操舟,余者皆在梦中矣。忽然一声突兀响起。
“旭先生,三当家有请。”
大船下一条小舟中一人叫道。船上前舱内旭先生闻声讶然注视对面铁二哥。铁二哥道:
“莫非上头已然得知海神帮之事?”
旭先生摇头不语,下船乘小舟而去。
不足正是操舟之人,其时手头活计不停,却将眼角余晖扫向前方三里处大海船。
“只怕彼大海船上诸位真已知情!可怜此一船队二三百条渔船,近千水手,若海神帮来袭,水军之于贫民,无异单方屠杀也!不知还有几人可归呢?”
这般想着,再抬头瞧瞧身侧不远处之少年人朱匀,不经心中大生不忍。
“朱匀,这边来帮帮某家。”
“唉!好的,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