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星光斑斓,和风习习。那华寒月携不足、红衣女修及绿衣女修悄然前行。
不足觉察其时时关注己身,便浑若不知,只是随了红、绿二女修,静悄悄运使潜身之法诀,御流风而行。
“石如金,汝之遁法好生精妙也。此御风之法,便是吾已然不曾闻也。”
一道传声清晰入耳,却是那华寒月之赞叹。
“大人谬赞。此法先祖之所创。无他,不过其速稍快,其行踪收敛,他修不得明察也。”
不足亦暗自传音道,心下却不自禁一凛。
“其修好生精心也。某家却须时时小心。”
那华寒月亦心下暗自思量道:
“此修何人,法诀之功底好生精深也?难不曾其人确然一野修么?大凡野修,手头法诀稀少,然勤修之下,却功底扎实,运使颇有心得呢!而此修却然如是也。”
于是那信任便不由增了几分。
不足等三修受华寒月法力笼罩,隐藏的实落,悄悄然潜进万级山中,径直往那十方囚魔狱行去。虽有数道识神扫过,然竟然不查。不足暗自嘀咕道:
“华寒月好玄妙之隐身术也。”
“师尊,此地禁封,几无法力波动散出,怕是其禁制大阵一般,不如强破之。”
那红衣女修悄然道。
“汝随为师修行有年,怎得连如是之见识都无耶?此地法力波动几不可查,正是应了此法阵均衡之神机了得,法阵强大非凡呢!”
四修左右查视半晌,见无处下手,只得悻悻然而返。
再回小楼中,那华寒月注目不足道:
“吾亦不惺惺作态,这般直言也,还望如金勿怪。”
“不敢,尚请上修大人明言。”
“吾魔门乃是人道中之异端,诸门皆欲覆没之而后快,是故豪杰子弟入门盘查甚严。虽然吾已差人秘查汝之身世,却然无所得。此事尚请如金明言的是。”
“属下野修,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几是随遇而安,修行练法也。不过祖上却在数十万里之外一小国名后赵之一座小城渐豪居住。后迁出,时年七八岁。诸事只余那山梁上之山神庙仍在心间记忆,余则尽数相忘于江湖也。”
“如金居然来自遥远之所在。不过其地虽僻,亦然有吾门之属,修行宗室居住。大约待得汝行拜礼时,便可以有消息来也。届时身家清明,门中吾之对头便无话可说也。”
那华寒月微微笑道,其神色淡然,毫无异变。不足怪而问曰:
“上修大人,属下拜入本门,除一应条件达成,难道尚有人拦阻不成?”
“谁说不是呢!门主核心子弟相争之激烈,不亚于对敌之修。”
“同门之争,居然若是?难道高层不怕内争过甚,为祸根基么?”
“魔道先以内争惨烈著称!其所历虽不免坎坷波折,然道门不消,内争之故也。然其所争也,先有完毕之规则,逾矩则必身亡,从无有外者!”
“嗯,是了,相争无序,定有大忧。想来其规矩定然是勿与外门相勾结也。”
“呵呵呵,如金好见识!果然!”
复待得几日,并无他事。不足只是日里修炼,夜里则会同华寒月师徒隐身探视万级山。
这般时日倒也悠闲,只是那不足忽然觉察有数波修为精深之不明修众盯上彼等一行。初,不足以为乃是华寒月暗中审查,便不明言。哪知那华寒月却悄然道得其中玄机。
“如金,道门高手似是欲动手擒拿吾等,吾等欲脱身,几无可能!一时不查,陷身危局!不知计将安出?”
“上修大人,此地魔门之修甚众,何哉道门紧盯吾等下手耶?”
“这个······”
那华寒月似是欲言又止。红衣女修却恨声道。
“年前,其道门一修名唤天炎法师者,欲用强吾师尊,反遭师尊抹杀。谁知其真实之身份却然乃道门领袖元道仙府之主上---道德上人之孽徒!那道德上人修界大佬,虽碍于颜面,不好亲自出手,然其门下已然暗发狙杀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