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怎敢饮酒,莫得不坏了斯文。”
“哥哥!”
那灵儿娇嗲道,双手拉了不足之衣袖,不停摇摆。不足吃他拉扯不过,松口道:
“只是一点儿,可不许多饮!”
“晓得了,姐姐,咯咯咯。”
“小妮子。”
不足莫可奈何,携其入了醉仙居。
醉仙居酒楼翻新如旧,仍是那般古朴典雅。大约是边塞名城,迁客骚人多会于此,题记诗文高悬四壁,一派文士之佳处,哪里能瞧得是酒楼耶!
“客官里面请!小楼有美酒佳肴以候,雅客贵人相配,决决塞外之儒门,北国之佳地也。客子至此······”
不足与灵儿微微笑着入去大堂。那酒楼中伙计只是惯常般应酬,不经意举头瞧得仔细,却原来目中一位绝色俏佳人含笑而入。其心头一颤,只惊得话出不得口,便是双目已然直直若呆痴一般。那店中忽然一静,斯文用食之雅客尽数不解抬眼,待得瞧得清楚,一个个痴傻几与那伙计一般,定定儿住了筷著,不敢高声语,恐惊扰了佳人!
“小二哥,与吾二人上几样小菜,烫一壶酒来可好。”
不足瞧得明白,自是晓得定是灵儿之貌惊扰了宾客,便开言叫菜,用完餐好尽快起身。
那小二闻言忽然一愣,而后尴尬不已,急急上前道:
“不知贵客······”
“便是随意几样小菜便好,不过酒却要佳酿。”
“小可这便去来。”
那伙计急急往后堂去了。
“灵儿,此地某家百多年前曾临此饮酒,那时便是这般模样。而今几多年去矣,其品貌亦然无改。不易也!”
“哥哥,何事不易?”
“人生不易也!”
不足微微叹口气。二人传音入密,悄然闲谈。那小儿在后堂未至,却然于临窗处绕过来一人,其白衣长袍,羽扇纶巾,风流倜傥。
“小生胡笑白,可否请教先生大名?”
“不敢,鄙人石如金。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不敢动问小娘子高姓?”
“此舍妹金灵儿是也。”
不足讶然答曰。
“能否有幸请石兄并令妹共饮一杯?”
“不敢!萍水相逢,哪里敢劳动大驾!先生之心意,小可心领!”
不足起身鞠躬行礼道。
“此狼城胡城主之公子,乃是吾等醉仙居之常客。”
正是此时,那小儿将了酒菜上来,观诸胡笑白此人正玉树临风般作态,便客客气气介绍道。
“久仰,不过不敢劳动胡公子,吾二人小酌便行,无余暇也。”
“先生乃是瞧小生不起么?”
“哪里!胡公子何人,哪里是吾等荒野之人所敢高攀者!”
“如此便做一桌儿吃酒可乎?”
“兀那书生,吾家相公都这般言语,怎得汝便不懂耶?”
灵儿老大不快道。
“相公?小娘子天人也,怎能辱没于此乡间村夫?小可不才,愿意为小娘子做主。”
那公子身后闪出一人,阔口大牙,身长九尺,声惊若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