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足闻言差一点儿闷将过去。自家战得无有一丝儿气力,若非其人一刀一刀刺杀,折磨是体,早便玩完也,哪里戏耍耶?
虽这般思量,然哪里能说得一句话儿出来!
“啊也!此淫贼好生厉害也。哥哥莫慌,灵儿来也!”
那灵儿一头自语,待瞧得清晰,大惊道。
“妙啊!这般玉人儿,当真是仙神一般人物,本大令主哪里得识也。今既然来此,定然是天赐佳人,怠慢不得,待吾收了去充内室以完天意才好。”
那知非一头淫笑絮叨,一头以一战两,兀自游刃有余也。此时灵儿已是近前道:
“哥哥,怎的不施了小千道法灭贼?”
可怜不足正咬了牙死撑,闻得是言,几将晕死过去。那道法虽妙,然又是念咒语,又是十指不停打出法印,不得一刻时辰哪里能完备!虽有法随心出之说,然那是大能之修方能运使,岂是自家小小一个聚识之修能够施为?
灵儿见不足一语不发,只是面色森然,勉力支持,忽然便明白道:
“原是哥哥法力不济,战不得此人。喂,小子,去死吧!死死死!”
灵儿接连数语,突然便大张其口,猛然喷出一口血来。便是此时,那知非其修亦是内中惊骇难掩!其魂魄大动,魂力、魄力十成中去了近半,便是此时,面色一黯,喷出数口鲜血。于是其攻击之力亦便弱了几分。不足忽感轻松,急猛攻几招,回视灵儿,观其神色黯然,摇摇欲坠,大惊失色道:
“灵儿!灵儿!快出阵去,莫要胡来!”
“哥哥,此贼子魂魄强悍,吾功法反噬,伤了内府也。”
“快快出阵,莫要近来。”
“不!哥哥莫慌,且看灵儿再战。”
那不足闻言直悔青了肠子,心中悔道:
“方才偷偷去了,莫要强自出头暗算此人,哪里有灵儿之伤!”
且说那风儿在阵外半响,正自心焦,回视地上受制女子,迷迷糊糊欲清醒过来,便拍了其一掌道:
“骚蹄子,方才那厮到底何人?功法如何?有甚精妙法器?快些道来,否则便一掌结果了你。”
“仙子饶命!饶命啊!那公子乃是暗隐之少领主,功参造化,十分了得,据说已然半步入道也。更兼一套九元灭神刀在手,便是寻常入道高人亦是无奈何也!”
风儿闻言,心中一惊。伸手一掌,复将此女击昏。自家却急急入阵去了。
“史家哥哥,史家哥哥,灵儿,灵儿······”
“风儿,贼人厉害,莫要过来。”
“啊也!”
那风儿瞧得仔细,入目中,灵儿已然倒在血泊中,唯一团儿黑漆漆灵光上下翻飞,遮挡那九元灭神刀之斩击。不足单手握了一柄失去剑刃之仙剑把儿,虽浑体衣物尽毁,鲜血淋漓,却浑不畏死,仍兀自前扑,状若疯狂。然其势已然若秋后草、虫未可支撑也。风儿惊惧欲死,抖手飞出那法衣之双袖,化而为双蛟,缠斗而上。居然猛可里与知非其修僵持不败。不足晓得此非风儿强悍,乃是那知非其修受得灵儿喊破魂魄,受伤使然。
不足仔细一观,知道风儿尚可略略支撑一二,便回身坐地,急急将小千创世道法诀运使而出,一时口中法咒嗡嗡然大作,双手十指飞动,那法印纷纷飞出成阵。而后法咒不停,将风雨御道诀一并成功,未及一刻之时辰大喝一声:
“着!”
便将那知非连同其九元灭神刀笼罩其中。风儿观其道诀成功,一下跌坐在灵儿身旁,大口喘气。那嘴角鲜血淋淋,亦是无力拭去。两个先天法衣神袖所演蛟龙此时已然消亡,唯余那破破烂烂一双衣袖,沾了鲜血轻轻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