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三教之众死死儿围拢了暗渊雷域又复半载,却哪里有什么妖女之修半个影踪。此时此地三教之众已然仔细排查得数番之多也,便是岩石、土丘、草木、鸟兽之属亦是多遍搜寻,然那数位三教大算师之所谓卦象上情景却哪里有?
“诸位上师,以老衲之意,这般死死儿守了此死地亦非长久之策,不如分三路彻查,一路自然乃是守护此地,一应卦象上之预言。一路却往东行仔细巡查神岭山脉诸峰、峡谷、盆地及周边属地,此地乃是吾等未曾仔细查寻之地。一路却往大破碎山脉而去,以防彼妖女神通逆天,却早遁逃此间。”
“法王名无法,果然了得!吾意亦是如是,不知人魔王阁下有何见教?”
“南天王之言,在下深以为然。便遵了法王之意,吾等三教兵分三路,各具其责,仔细拿了此妖女完事。”
此魔门之驻地大宫中议事者正是三教之首座门下,魔门人魔王,道门南天王,大佛寺无法法王三修。此三修者尽皆阴阳合初阶之修,为古大陆大能中威名显赫之修。此时议得一定,便俱各令门下行动。三道青鸟令符望空飞去,霎时不见。便瞬时之间,那魔门华寒月、道门公叔航、佛门金刚大法师三修手中已然有令符闪烁。
那魔门华寒月瞧视了令符,紧皱了眉,心下寻思道:
“此番举动定是大算师复算得那风欲静此女未绝,却又不知其踪迹,胡乱追踪也。唉!罢了!罢了!既然如此吾便遂了他意。再助风欲静一臂之力,以完其拼死守护之责!”
那华寒月即便起身会了道、佛二门之公叔航、金刚大法师二修,三修议定各自巡查之范围,纷纷起身领衔而去。
华寒月自然去大破碎山脉,而佛门子弟甚少,金刚大法师便留守暗渊雷域之地,神岭山脉道门势大。公叔航自是往神岭山脉而去。
半日后,魔门修众一行聚识往上百许大能纷纷驾了云头,做三队往大破碎山脉而去。华寒月自是将兵数十修入了绝命谷中。
绝命谷万里之阔,十数万里之远,其间峰小、丘矮。丛林密布,有凶残暴烈之魔兽妖禽分布其间,便是阴阳合大能亦不敢独闯!然却灵脉众多,神能元力浓郁,却是修界灵药之所密布之地也。诸方修仙之门派皆有驿站在此,每每收拾药石之属。以为门派炼药之用。便是野修亦是常冒死来此间觅得良药以为突破之用。唯内中凶险,不敢深入罢了。
其时不足与风儿二修正遭了嗜血魔兽血虎之攻击。因事发突然,不足几无一丝儿时机运使其所创几大法诀为用。只是拼了肉身之强悍与那血虎死磕。虽血虎奈何不得不足,然不足亦是奈何不得血虎,一人一兽已是斗得大半日,尽皆疲惫不堪。那血虎退后十数丈。呼哧呼哧喘气,不足亦是汗流浃背,长大了嘴巴直喘。相持得片时,那血虎低低吼叫一声,回身往密林去了。稍后不足软软儿坐倒地上,咧了咧嘴,未及笑出便晕死过去。慌得风儿紧紧儿抱了不足低声呼唤。
丛林间深夜,亦非宁静平和。那远远近近低声之兽吼,伴了夜月之清风,暗影斑驳处,自是有惊人之异象。不足早已清醒,吞服得几粒丹药,打坐炼服。风儿安安静静靠在不足身上已是轻轻儿发出鼻息之声。
“小妮子,倒没心肺若斯也!如此却便睡了。”
不足怜爱之意大增,轻轻儿抚摸其俏脸,亦便这般打坐到天明。
已是巡查的数十个处所,然依然无丝毫蚁穴转移大阵之踪迹。不足更是将其识神回收,只千里之远为界,一地儿一地儿往前行。虽小心谨慎甚矣,然依然无可避免,与数十魔兽妖禽相争。几番里死里逃生,亦是其丹田元丹了得,本初元丹运使虽不可久,然可以隐了行迹,蒙混过关。只是偶遇强大妖兽则殆矣,彼等灵觉惊人,虽不足尽力隐藏,已是每每暴露,死战不绝。
绝命谷初入之地,华寒月等三队魔修,相互拉开近千里,缓缓前行。那万里之阔之绝命谷,一地儿不拉尽数巡查,却然难处不小。故虽已入谷半月,前行仍不过数千里。且时时查询谷中修众,偶或再遇魔兽妖禽,一番大战下来,便是半日之久。便是华寒月入道巅峰之修为,亦是遇险数次,亏得一众手下冒死才堪堪摆脱。于是那前行之速更其缓慢!
又复二月,华寒月等已然深入绝命谷半,快及中央之险地。丛林更密,且那巨大若山丘之巨木笼罩处,虽为白昼林中却几近暗夜。已然有数小圆满之修命丧黄泉。便是华寒月手下一入道初阶之修亦是重伤,不得已退回营地待命去也。三股修众此时已然齐聚,不敢分散前行。
“诸位,前方便是绝命谷中央大地盆,自古便为死地,入得其中从未有闻脱身而出者。今吾等接了人魔王尊者法令,不得不前。关乎一众弟兄生死,诸位有何见教,不妨明言!”
那华寒月冷声道。其身后红、绿二女修嘟囔道:
“三教高层龟缩华美之居所,吾等却来此间送死,当真太不公平!”
“住口!”
那华寒月大喝一声道:
“尔等何人?胆敢在诸位大人前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