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家哥哥,可好些?”
“嗯,便是困乏!”
“史家哥哥,睡吧。”
“嗯。”
那不足此时迷迷糊糊,只觉其身体晃荡不已,却无它异,便收了识神,定了心境,缓缓入梦而去。
“夫人,大人可好些?”
那向忠近前道。
“似是睡了。”
风儿红了眼道。
“都怪吾等惹得祸事!”
“向大人不必自责,吾家相公便是这般心性。”
过得十数日,不足已然可以御流风而行。唯运使法能尚不能全。
“风儿,数次遭难,皆为某家法力低微,不得支持道法之运使,可有妙法儿增长法能?”
“史家哥哥,修道哪有捷径可为!法能之所增必与境界之所增相应对之。汝今已小圆满巅峰,法能已然饱和,无入道无所增也。而入道必得先悟得入道之境界,深究入道之理法。非如此不得增法力也。此皆在自己,他人无可相助。”
“嗯,风儿此言有理。”
不足闻言默然,知道风儿之语正理也,然自家丹田神界中有三粒元丹,此先时从无有闻。虽于神能元丹有所思,然那本初元丹、圣魔元丹之所修亦然飘飘渺渺,无所深究。
“不知修得一道神通入道可乎?”
不足头痛而思,又胆颤心惊。若然一道神通入道,余者势弱。丹田神界中之平衡必破,还不知会如何呢!
风儿观不足半晌不语,忽然轻轻一笑道:
“史家哥哥,时世虽曰艰难,然此般大危难中必有心境之所修也。或是时候仍然不到,无须太过烦恼呢。”
“嗯。”
不足微微点头。
便是这般复行得数日,一日,那向忠道:
“大人,按说吾等所行之路途尽在荒僻之地,诸国皆无辖制。然斥候来报。似是有数波修众尾随吾等数百里。虽似无有恶意,然纠缠吾等过久,只怕有心者窥视!”
“加快行进,至晚间过水晶沼泽。而后直往北进。入赤炎国。居民间暂避可也。”
不足略一思衬道。那向忠等修低声商议一番,皆应允而走。
其后三四百里之处,一伙修众正自低头赶路。前番当首一修忽然侧身立道旁,一手接天,口中念咒,那虚空中突然现出一道青鸟仙符,一声低沉之声音自那青鸟中传出道:
“那伙野修已然加快了脚程,怕是晚间便可以至水晶沼泽。此大机缘也,何不便在该地做掉彼等,诈以重囚,换取千岛国新王之巨额赏金呢!”
“众家兄弟,驾云而行,急进四百里,于水晶沼泽安营过夜。待取了彼等野修物什,转进千岛国领取赏金可也!”
众修一声吼,尽数跃上云头,往水晶沼泽迅疾而行。
“史家哥哥,因何皱眉?”
那风儿见不足正行间,忽然慢上几步,皱了眉,若有所思,便讶然而问曰。
“怕是有一场祸事不免也!”
“嗯?”
“吾等之伤势虽有好转,然不敢动用法力,驾不得云头,不一时必为后边之修众追及。”
“史家哥哥,如之奈何?”
“着令众家弟兄停步,造饭休息。便在此地等其杀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