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向忠慌慌张张跑来道。
“嗯?”
不足闻言一愣。
“难道月露家族另有援兵?其在何处?”
“此地前出西北三千里处,太白山脉内中之独峰羑里。”
“羑里?”
不足自言自语道,随即下坐垂目。
“史家哥哥,识神受创未痊愈,不可随意行功。”
“唉,无奈何也!不知就里,定有大忧!”
遂将识神缓缓散了开去,渐渐笼罩了太白山脉。那羑里之情景历历在目,便是若干修众之言语亦是如在耳畔。
不足之识神笼罩处,一片巨大之凹盆,正中便是一座独峰。此峰高可接天,足足数千丈之数。四围之地便是平川成盆,其间有淡淡惨白色泽之云雾缭绕。其奇异处乃是其间鸟兽无踪,草木似枯。独峰之巅直上直下似刀斧削切一般。北向一条龙背般山棱接地,直通峰巅。此唯一可攀上峰巅之途也。此时有近百修众正两两三三围拢,居于此峰腰半之一座大平台上议论纷纷。
山坡舒缓处,一座凉棚下,有七八修众围拢,其一白发长者正滔滔相忆故旧之大缘法。
“前番幽穴洞开,老朽之故交名腾远者,入得内中得异宝而成就道行突破,为吾等旧友所仰慕也。今番不知何人有缘也?”
“师叔,那腾远现在何方?何修为耶?”
一年青之修问道。
“其现下已然拜入佛国大云,为大云国师门下之长吏也!入道巅峰之境界!”
那长者太息一声,其门下俱相视一笑不言不语,知道此老逢其故旧之事迹,无有不再三言说者。先时之妒忌却早化为因交了大修而涨了身价之自傲。
“说老实话,当年吾等数人相交莫逆,便是那次其所得之缘法,亦是有老朽之一份功劳呢!”
那老者忽然兴致勃勃,口角堆了白沫道。其门下观诸此情,俱各相聊不顾!而那老者只是抬了头、眯了眼滔滔不绝,全然不在意是否有修相闻!
“......是以无人知此幽穴何时洞开?何时闭拢?全在机缘也。老朽之故旧腾远便是.....”
“师兄,那未息师妹真的有了汉子么?”
亭中一修忽然谓其身侧之一修道。
“千真万确!此时吾骗汝何干?”
“难道不怕水师兄出关不好交代么?”
“哼,水师兄坐苦关十年,人家此时奸情正浓,待其出关,便是小孩都有了,何怕其骚扰!”
“最毒莫过妇人心,此言得之!”
“呸!什么话!”
那一边正偷听之一女修怒哼一声转头不顾,两男修一笑不再语。
“......老朽便是这般样人物!”
那老修最后似是自语道。
其时不足等之暂居之所,众眼见得不足双目缓缓张开,问道:
“大人,难道那羑里正是月露之援兵么?”
“非也!尔等无惧!那里修众道,其地乃是什么幽穴,其内有大缘法,得之者可以破得瓶颈,修为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