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里外,一座山丘之上,一老道衣裳褴褛,面色萎顿。其坐地入定已然有些时候矣,其时恢复法能大约已是足也,遂双目大睁,忿忿然大声道:
“晦气,怎得是贫道遭遇此五洋海域之疯子!若非彼一干小修,悬悬丧了性命!咦?彼等不过入道与阴阳合者之流,怎得入此间禁忌之地来也?”
那老道低头思衬得良久,突然抬头大惊失色道:
“居然无有死去?居然无有死去!天哪!何以若此?”
那老道再探查得半时,忽然道:
“总得待其两败俱伤时,击杀老妖,捕获彼等,得了其入禁忌之地之妙法儿,确然寻下一次机缘吧!好在老道吾寿元尚足,再活个千百十年无有悬念也!此次机缘便作罢了吧!”
于是其悄然隐去身形,暗自往前时交战处潜去。
那飓风肆虐得数个时辰,方才缓缓息了。而那云头上之蛟龙,其时已然法能大损,虽缓缓儿降下云头,然其气力此时已然微弱不堪。
“大妖前辈,汝之道法好生了得!然灭杀某家尚缺些火候!”
“啊也!汝汝汝居然未死?入道修为,何以若此?”
那老妖观诸不足复出,惊得目瞪口呆。
“此时该是某家动动手也!”
“人族小子,尔敢!”
“哼,有何不敢?难道等你老法能恢复再击杀某家么?”
那不足一头言说。一边却浑体一紧,往那老妖当面冲击而去。那老妖冷笑,这般贴身肉搏,此人修哪里还有活路也!
一边隐身潜藏之老道亦是暗叹一声可惜:
“老妖一身体骨已然坚愈金石,非但五洋海域为近战第一人,便是整个地中大陆已然为翘楚也!此子不识好歹,居然飞蛾扑火!唉,有心此时出手,只怕那老妖使了诡计,诓吾上当也。罢了!再等得一时吧。纵那小子死去。失了其手中秘术,总好过遭了那老妖之毒手,丧了千年勤修之性命也。”
其时那老妖已然摇摇摆摆立起,大喝一声。浑体散了金光。宛如一座金刚大佛一般。面目狰狞,气势骇人!
不足飞身而起,骤然下击。望了老妖之天门一拳攻下。那双拳上火苗呼呼大展,一道道光芒四溢。老妖不移不动,冷冷望了不足,瞧得其身形将近,猛然大吼一声,一干禅杖倏忽飞出,与那不足之双拳轰然相激。
不足之身形倒退近千丈倒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模样有些呆滞。而那禅杖亦是呼一声飞上数百丈之高空,而后往远处落下,显见得其灵性已逝,宛如寻常利器,再无可用也!然那老妖背向老道傲然而立,寸步未移。只是其面色愈加惨白,几无人色。
“那老妖果然藏私,若贫道妄自前出,只怕性命不保。”
那老道观之是景,不自禁大惊道。
其时,那不足缓缓儿再立,一步一步往老妖行去,渐行渐快,终于复如飞而起,那铁拳散了金光,复攻向那老妖。
那老妖之身前灵光一闪一道如玉石一般之晶莹墙壁倏然而起。
轰!
那晶莹之闪耀着法能光芒之墙壁哗然破碎,化为粉末消散风中。而不足复震得跌落百十丈开外。那老妖依然纹丝儿不动。
远处潜藏之老道观之大惊:
“好厉害之小厮!其体坚无下老妖也。”
那不足复摇摇晃晃起身,望了老妖,一步一步前行,而后终于复飞身而起,猛然攻下,直击老妖天门。那老妖头顶复现一青幽幽神秘花纹之古色盾牌。
轰!
双拳击在盾牌上,不足口吐鲜血,往后倒飞,跌落十数丈外之尘埃中,一时尘土飞扬,便是不足之身形亦是不辨。而那盾牌灵光狂闪,嘎吱吱一通鸣响后,哗然四裂,跌落老妖躯体之数丈开外。
那老道惊得大张了嘴,居然不知感慨!
而那不足缓缓儿起身,一步一步前行,忽然加速快行,而后便复飞身而起,一拳下击,那拳上金光虽已然黯淡,然去势不减。那老妖不声不响,双拳聚齐,猛往外一推。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