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后,不足复至圣僧座前。
“圣僧可知万余年前飞升之修史惑之事呼?”
“略知一二!”
“小生可否得悉其中之秘?”
“然也!万余载之前,魔界往生老魔降世,残害人间。史圣人惑,起,与之战。以大方舟之利迫其返。后惑升上界,所遗一族于鬼谷,俱灭于大方舟神主之手。盖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也!”
“愿闻其详!”
“据闻,史圣人以计得方舟而亡方舟其族,其家族独脱一子,圣人追杀未果,遂罢!后圣人破虚,因心境未满,不得飞升。故遗下一脉并一缕分魂于鬼谷,是为求道心之圆满也。后飞升功成。”
那不足闻言半晌道:
“惑遗一脉并分魂乃是为求飞身之心境而以之留方舟之后屠戮?”
“盖如是尔!”
“斯人其心可诛!其私欲若此竟飞升成功,苍天无目,轮回不存也!”
“仙家不可妄论!”
那圣僧道。
“此修声名赫赫,其事迹当有所记才是,然某遍寻竟无所获,何也?”
“仙家不闻成王败寇之说乎!斯人飞升,此界之幸也。仁人志士以为师表,然其所为呵呵呵,不得已其门人弟子删除其丑尔。后方舟兴起,诸家尽去其所著述。然亦有数派曾受欺于圣人,或遭奇珍典藏掠夺,或遭强取神器、神兵、传承至宝。彼皆仇视之!其所作记录虽存世者稀,然毕竟尚有只言片语。老衲大圆满矣,然屡屡不得突破,不得已遍寻典籍,故所涉猎者多矣。深究之,方知其虽功力深沉,然造化亦奇,飞升之锻识之苦,非心境圆满不得过!鬼谷其留后人并分魂一缕,以赎其罪也。”
“赎罪?不过以之成其心境尔!圣人?哼哼!斯为圣人。吾当为圣人哭!”
不足言讫。拜谢而出。
大佛寺之圣僧观其远去,太息曰:
“其必为圣!他日飞升上界无虞也!”
众僧观视其影良久不语。
鬼谷之地,听雨观。
正是早春时节,观门照例紧闭。一修叩门。不一时。一女修出,谓其人道:
“仙师闭关,休要打扰!否则”
“仙家。小生步足,求见一尘仙长,望通传一声。”
又一时,那观门大开,一白衣丽人行出,百年过去,凡尘竟然无丝毫痕迹在其面上,依然清洁白面,丽影无可及也。其观得不足面前,忽然是有些许羞怯,居然面上略略泛红。
“步足道友,百多年不见风采依旧。”
那女修轻柔一礼,而后微笑道。
“不足恭贺一尘仙长神功再进!”
“托福!若非道友,何来吾修为再进也?”
“岂敢!岂敢!”
二人入,那一尘之静修处,物什如旧,不见增,亦不见变。步足观之叹道:
“仙长心如止水,当世罕有过者!”
“汝当以真名示我才是?”
“呵呵呵,在下何敢欺瞒,只是名姓不过虚无尔。”
“吾存疑久矣!”
那不足长吁一口气道:
“在下史不足,祖上鬼谷史家。史家全族遭屠戮时,某之祖父、家母脱身,当日某降生凡尘。后母亡,后祖父亡,后浪迹天涯,游学修行至今!”
那不足坦然道。一尘虽有所料,然这般人物现身,亦是惊得心神摇曳。好半晌才道:
“小碗,汝之妹也!”
那不足观视其修目光闪躲,明白其所指,无非怕史小碗有伤害,遂微微然一笑。
“其为某叔父史一清之女,不知其近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