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尘泉,无非便是千余丈大小一座水池,泉水倒亦清洌,气味不错,稍带淡淡花香。此时已然有修在内,眯了眼泡澡。不足入内,将水洗尘,而后整衣穿戴,散发而出,仿若道修。虽兽衣及身,然其久有之气质哪里是此地万般羁押凌辱之辈可及!
“嗯,果然!”
待不足复归,那月白仙袍之修观其形容,叹息开言道。
“嗯,此修可以为用!”
那女修双目盯视不足笑言道。
“呵呵呵,苏仙子不知,此修乃是院外之修算计而入者,故身心无恙,当可一用。”
后不足便随了那苏仙子往中院行去。苏仙子,一破灵仙,美艳可人,话语不多,只是将眼瞧了不足,弄得不足浑身尴尬。唯收了身心,将那识神悄然外去,观视其中院之所在。
中院地处一座山丘上,所谓山丘乃是一座百里高大石峰,其上一片金碧辉煌之殿堂群落自山巅而下,庙宇相连,大殿相接,至山脚乃罢。其间仙人纷纷往来,杂乱乱如麻。山巅上有一座雅居,一颗巨木于山间生长,其树冠恰恰掩覆其上。那居所中,中央一座殿堂,一女修正品茶观书,不足赫然觉察其修居然二破天仙之境界!
不足随了那苏仙子入了山脚下中院之山门,往山上行去。沿路有修相遇,皆低首问好。那苏仙子只是微微颔首,不作一语。白玉台阶,一级级而上,蜿蜒盘旋,其间有岔道通往诸殿。行至中峰一座庞大院落,其门楣上有‘斗场’两颗丈许大小仙家符文赫然闪了金光。
“苏仙子,且何为斗场?”
“咦?难道汝已然遭搜魂毁了灵智么?斗场便是贱修格斗之所!”
“啊!”
那不足心下暗自一凛,难道如凡俗斗兽、斗鸡、斗蛐蛐一般供人取乐者么?
入得斗场,有数修行过来,恭恭敬敬对了苏仙子行礼。那苏仙子只是瞧视一眼,便自语道:
“将此修锁入新手宫,着万宇老先生调教,三月后初试其能,在做定级!”
“是!”
一男修低首恭敬行礼道。
随后不足复随了那男修去内间一处宫格处。不过百来丈大小之一处院落,四围宫墙环绕,内中中央一座校场般大圆场,有数十修正操械格斗,兀自汗流浃背演练不住。
“万老先生,万宇老先生,此有史不足者,乃是苏仙子亲送来由先生调教者。道是三月后初试其能呢!”
一老朽,一手拿了一玉质茶壶,一手持一把羽扇,缓缓而来道:
“老朽老矣,调教之数百斗士,数百年来已然尽数身亡,又复送来,不是送死何?”
“呵呵呵,先生大才,便是玉长老亦是夸奖不住。此次神元节,据说老大人许是要回府稍居。届时若此子可以胜出,老先生,汝便有一破之机缘也。”
“唉,一甲子一神元节,老夫已然老迈矣!”
“老先生何感慨耶?此次或有寒凝破元丹恩赐呢!”
那门子神神秘秘道。
“嗯?此话当真?”
“小子何敢骗先生耶?”
“嗯,寒凝破元旦!有趣!有趣!”
那万宇老先生仿佛观视仙丹一般,目中精光大放,绕了不足转了数圈。
“攻击此石一拳试一试!”
那万宇道。不足叹一口气,无奈何捏了拳脚,一拳轰在那石上,那石应声而开,碎裂若寸许般大小均匀之无数块,散落四围。那万宇眼角忽聚,微微一动,出一口气道:
“好苗子!好苗子!且随老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