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寒月与一尘二女观其不足之行事,早非当年之谨小慎微状,其时其端坐六破隐帝之侧旁,商谈诸般事宜,尤显其已然非吴下阿蒙也。
二女相互对望一眼,皆流露出会心微笑。
“如此吾等之相逢乃是宿命耶?”
那不足闻得彼等之一干隐居事宜,忽然大感惊讶。
“那雪发女神到底何人?怎得以其主神之性命而谋算万古耶?难道某家之诸般事宜,种种艰辛皆为其谋也!”
“呵呵呵......便是创世圣贤已然非万能!何谈平素之主神耶!乃是其知晓万古后必有渎神者出,而预留吾等家族为其相助也!”
“预留?难道尔等乃是遭主神胁迫么?”
“或许如此?所历久远,已无可考矣!只是吾等血脉中之禁忌之力,非是大功成就时,不能破除也!而此血禁,断阻吾家族修成主神也!然若成事,则吾等家族必有主神出也!”
“哦!原来如此!大约那莫问与谢婉儿等亦是若此也!”
那不足闻言知晓,实则莫问与谢婉儿亦是遭了那雪发主神之胁迫而追随者也!其沉思得半晌,忽然心念一动,莫问与那谢婉儿突兀现出,直惊得田家一众大仙家与华寒月、一尘二女皆惊惧而起,虎视眈眈!
“大人......怎得不放出吾等?难道汝一人历险,吾等便心安么?呜呜呜......”
那谢婉儿一现身,望了不足张口便呜呜咽咽哭起来。
“莫得如此!莫得如此!”
不足忙起身道。
此时那二女才注意到室中一干大能。
“此莫问师姐,此谢婉儿师妹,乃是吾之莫逆,生死之交也!”
见莫问、谢婉儿盯了华寒月、一尘二女猛瞧,那不足慌得为其双方引见。
“此田氏家族之老祖长并一干大仙家,此乃吾之发小,华寒月、一尘二位师姐,相濡于凡俗界,今飞升功成,相助某家者也!”
“小妹见过莫问师姐,谢婉儿师姐!”
那华寒月与一尘皆款款儿起身,与莫问、谢婉儿二女问好。
“啊也,二位妹妹神仙般人物,却是与主上相识于下界,自幼交好者,吾等感谢二位妹妹照顾吾家主上!”
那二女亦是起身回礼,一边口中道谢。
“咦,倒似其二人似乎女主一般!吾家二女却乎外来者也?”
那华寒月与一尘面面相觑,尽皆读尽双方目中之不满也。
“哪里敢?此本吾等之分内。倒是方才闻得二位姐姐乃是受雪发主神胁迫而成就神使,吾家不足师弟心中大大不安呢!”
那华寒月笑眯眯道。此言一出,那莫问与谢婉儿尽皆大吃一惊,急急回头瞧视不足。那不足亦是胆战心惊观视二女。毕竟相交如是之岁月,若其二人非甘心者,不足确然断乎不敢用强!然若彼等离开不顾,不足又复放不下,毕竟三人旅险万般,交情胜似手足也。
“大人是否相疑耶?吾姐妹二人虽曰受雪发主神之用强,历万世而候主上,然吾等却是甘心以死相从者!”
那谢婉儿忽然委屈,双目浸泪道。
“或者大人可以将吾二人驱逐,大不了神魂飞散而已!”
那莫问亦是叹一声微微闭了双目道。
不足大尴尬,干咳数十声,勿得它法,只是以目注视那田武海其修。
“啊也!大家相逢即是有缘!来来来,吃杯酒,吃杯酒相贺。”
那华寒月与一尘观此,亦是大悔,微微然一礼道:
“二位姐姐,小妹无礼,尚请见谅。”
“非干二位妹妹之事,乃是吾二人从此......”
“莫问师姐,婉儿,某家非是相疑,乃是惧于尔等无奈相随,失却吾等相与之情分也!今某累二位失望,乃是某之不是!唯望二位不弃!”
那不足深深一躬。
“罢了!吾二人不过仆从,哪里敢劳动大人举礼!”
那婉儿幽怨道。众闻言心下一松,那不足亦是望了莫问二女讪讪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