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内无非便是训练。拿了刀枪剑戟往来冲杀,亦有教授格斗,列阵,对攻,防守等一应对敌之手段者。那猪娃此时亦是有了名姓,乃是叫做刘足。其属长枪手,备在长枪手大队中,整日里抱了两丈长短大枪一杆,随了老兵油子冲杀、刺挑,而后便是吃饭,睡觉。这般半年下来,其居然身体更其结实,活动灵活,枪战几无败绩。
“小子,不错嘛!不过大战可不是如这般游戏,拼命厮杀,稍稍心软便自玩完也。”
其小队长谓刘足道。
“是!小人晓得!”
又复半月,一日正吃了午饭。忽然战鼓山响。
“快!快!快!列队!帝君攻杀来也!”
那刘足抢过自家长枪,迅疾入了队列。然两条腿儿却不由抖抖索索起来。
“小子,莫慌!厮杀罢了,何惧!”
那小队长道。
“嗯,是!”
刘足答曰。然其双腿却仍不争气,索索颤抖不止。
“盾牌手,列阵前进!”
一将军高声吼道。那盾牌手列了长队,轰轰轰!踏了整齐步伐前出列队。
“长枪手,列队前进!”
刘足便抖抖索索随了一众前行。至盾牌手后持枪立定。
“弓弩手,列阵拉弓,预备,射!”
那刘足只是闻得梆梆弓弦响,那嗖嗖之声响一阵阵,飞出之箭雨便一朵朵似如黑压压乌云,往前方飞去。
“哎哟!”
那刘足猛可里觉察得腰腹大痛,往后便倒。仔细一观,见是一支箭簇,射中自家之锁甲,直透入腹腰中。
“大人,吾中箭也!哎哟!哎哟!”
“不想死便快快站起来!”
那小队长冷冷道。
刘足闻言惊得跳将起来,忍了痛,将那箭簇拔出来。
“嗷!通杀吾也!”
待那箭簇拔出。血便滴滴答答流淌。刘足撕下一块衣袖,狠狠摁住伤口,将锁甲压紧。而其脸色早已然惨白如无常也。
“嗷呜!痛杀吾也!痛杀吾也!......”
“住口!瞧视前方,敌军杀来也!”
“长枪前指,杀!”
那侧后一将军大声吼道。
于是数千只长枪纷纷前指。刘足只是觉其长枪一沉,忽然又敌军兵卒,从其长枪上落下,亦不知其死耶活耶!
“受死吧!”
待那刘足发愣时,忽然一声大喝,一敌方兵卒中有骑马者。一刀望了刘足顶门剁下。
“啊也!”
那刘足大惊。急急回跳。居然便如这般躲开了其致命一刀。待其复一刀举起,那刘足将那长枪往后一通,只是复觉枪头一沉,紧接着一声惨呼。那马上之兵卒倒下马来,顿时遭数刀及身,剁为数片。
“呕!呕!呕!”
那刘足恶心的大呕!便是此时,一支箭复射进其大腿中。
“啊也!娘也!娘也!......”
刘足闷声哼哼,一边一瘸一拐,奔跑到了一处石坡上。
“啊也!痛杀吾也!啊也!啊!啊!啊!......”
刘足将那箭簇拔出,便是腿上血肉亦是带出一片来!
“嗷!嗷!嗷!......”
刘足不停大叫,急急将那伤口包住,扎得紧了。
“喂。小子,拿起长枪,随吾冲杀!”
一将军跨马冲来。
“是!”
刘足大喝一声,瘸了腿,随了那将军往前冲杀而去。一条铁枪翻飞。赤红了双目大声嘶吼。一边狠狠往敌方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