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瞧见不该之事,正其心焦急,使了天机诀掩去身形,然那女修却是一声暴喝,一剑斩断侧畔一座山丘之峰顶,那百十丈之巨山岩巨石落下,堪堪儿击中不足侧后一座低矮山脊,轰隆隆大响声里那巨石碎裂数快散落此地方圆。正是那不足之藏身地,恰恰遭了两石堕落相互支撑,居然留出数十丈一处缝隙。而其不足便身在此地也。
观得那女修长身而起,驾了云头远去,那不足长长叹一声:
“不知是某家倒霉耶,仰或走运!初出遭逢这般谋人性命之情景,身陷死地却然复有生机在前也。”
思及那阴谋之事宜,不足忽然感慨:
“该是世人遭逢灾祸也。此锻炼心性,修行得道之举也!待得他日天道律则大畅,善恶有保时,此世道决然会有一丝儿改变也!否则恶行无罚,善行无誉,纵天道恢弘,其有何用?唯法则其上,世人才可能有悔!唯天道正义,世道才可能得以衡量!当此世也,上至主神一脉,下至寻常修众,何人无私?然私欲大展,公道消亡,正义必退缩而邪恶必张狂也。是故上位者心中无下民,强权者目中无弱势也!故有强力者为所欲为,下贱者苟活不易也!亦即强力者唯强力,无虞手段之适当仰或卑劣,过程之合理仰或失道,唯结果而论英雄!何曾有道义为准绳之衡量也。故主神必得轮回,天道律则必得重订。三界必得以法则而行!此天道也。”
那不足一顿思量吧,忽然微微然一笑,盖其此时身躯依然在土石中也。挣脱出来,那不足行过那死人身旁,却然见其法袋空置,知道乃是那女修收罗了其中宝贝去了,便叹口气,捡起来,将自家背负珍稀灵草魔药之类金属装入,收了在自家兽皮衣袍中。而后前去。一步一步直出那谷口,行出此间群山之中也。
面前乃是一座大道,有些许林木远远近近直立,长势良好。
“啊也。果然乃是山外。居然有和风温润若此。”
那不足深深吸一口气。忽然观得前方有数只箭羽呼啸了击杀而来,慌得将身闪得数闪,狼狈避过那数枚箭簇。那箭支梆梆梆射中不足方才立足之地方寸间。惊得其一身冷汗。
“慢!诸位道友,在下非是恶人,乃是误入山林迷路不能脱身者也,于诸位道友决然无有敌对也。”
那不足大声喊道。
“既如此,汝将身具之骨矛抛过来,而后慢慢行过来。”
“是!”
那不足将那背负之骨矛一根根解下,丢在地上,而后一步一步行出去。有三五魔修尽数大能一般体格法能,观视得不足之形貌一身黑魔巴蛇之兽皮衣袍,余外再无何物。便道:
“兀那书生怎的如是般模样?”
“啊也,一言难尽!某不知自家何人?来之何方?身在何门派?某亦不知为何行入此间?亦不知为何独身一修行走?总之,醒来便在此间,有两魔兽欲食之,却然对打起来,其一乃是某身具之蛇兽皮衣之主,另一却是一高大,几若十丈之巨之一魔猿。其二魔兽相争激烈,却便宜了某家!侥幸不死,得此蛇之肉骨兽皮为生,在此林间山岳已然十数年矣。”
“啊哟,却是一位傻子!”
“哼,非是傻子,乃是一位失忆之魔修也。”
“嘿嘿嘿,师兄,此修模样不差,或者师叔他老人家可以纳之为妾也。嘻嘻嘻......”
“嗯?别说,汝之一说,以某家观之,还真有此一说也。”
那近前之修抬了双目观视半晌,忽然道:
“小子,吾等可以收留与汝,然汝需得事事听吾师兄弟!否则便在此地将汝做了喂魔兽去也。”
“小子愿意听二位师兄之令谕。”
“非是二位师兄,乃是六位师兄也。”
一修边言语,边行出来道。
“大师兄。”
那前行出者二修弯了腰恭敬道。
“嗯,汝当真乃是失忆者么?”
“便是忆不起事情来。”
那不足亦是恭敬答话。
“如在此间几多年月耶?”
“不是太忆得起,只是那山内中金华已然开了二十余次矣。”
“如此说来汝在其中已然二十余年矣!如此长一段时光,居然勿得死在内中山岭间,汝大约果然乃是福厚之人也。”
“如此,大师兄,可否将其修献于师叔做妾呢?”
“呵呵呵,做妾!那女人当真好笑,居然学了男人纳妾!”
那大师兄想死笑一声,而后复道:
“此子虽合适,然不过大伙儿思之,如此可以身在此山岭间二十年不死,其与此山岭之娴熟,尔等可有及者?”
“对啊!若以此修为向导,则吾等可以获取几多灵草耶?便是传说中之圣道藤萝花,或者亦有可能获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