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师弟,如此汝仍这般相助吾家共主,岂非不智?”
那无空道。
“唉,灵儿幼时便这般霸道惯了,况一介小丫头片子,某家哪能就这般生她气呢!”
“难道吾家共主从无有伤到过你么?”
“呵呵呵,哪能没有?上一次其击破吾家丹田神界,差一点便遭其击杀死去,某家拼了命才逃脱出去。”
“其如此待汝,汝仍是这般维护,吾不知说汝痴耶?仰或傻?”
那无色忽然大声道。
“呵呵呵,想一想灵儿与吾身在凡间时九死,终是修得成功,飞身上界,委实不易也。如今纵然其昧了良心,吾却依然无能漠视其吃亏!”
“唉,算了,便这般逃走吧。谁知道吾家共主何时返来此间耶?贫僧却然不愿见汝夫妇刀兵相见也。”
那无色感慨道。
过得几日消闲无事,一日那不足正与无色、无空二人静修佛法,忽然其面色一变,急急起身道:
“灵儿终是赶来也。”
不足跳起驾了云头便欲远遁,那无色无空二僧道:
“无一师弟,吾二人帮汝脱身吧。”
不等不足言语,二修摇身一变,做了不足之模样、衣着疾驰远去。那不足观视此景,大叹息,此非但不能欺骗的灵儿,只怕其二人亦是无免呢。遂起身迎向灵儿。
“哥哥,那边做了汝之形貌者何人耶?”
“乃是吾之二位师兄也。”
“哼,便是吾亲手灭杀了汝,亦不叫小修这般糟践哥哥。”
那灵儿言罢举手,惊得不足大声道:
“灵儿,汝放过彼二人吧。彼等不过亦是想帮帮某家罢了。”
“哥哥,汝渎神者果然命大,几番死扣,居然总是让汝脱身出去。”
“灵儿,某家已然身死数次矣。”
“然汝终是又复生也。”
那灵儿言罢,便举手来袭。只见黑漆漆之寰宇中突兀现出一纤纤手掌,对了不足扣下。那不足见此亦是将手掌向上迎击,两掌击实,闪耀出亿万光芒,便如大日之冉冉,耀目不能睹。此一击,那不足随即借力后退,而后复啪啪啪三掌,不足退得急,只是受得一掌,便飘飘荡荡迷迷糊糊如同尘埃一般远去。那灵儿微微皱眉,立起身,欲行过去再击,却然斜插里一道金光迅猛击来。
“哼,小小蝼蚁,安敢冒犯?”
那纤纤玉手只是一点,其下方一修便如爆了烟花一般碎裂成灰也。其近旁一修死死捂住自家口儿,勿得叫出声息,然那双目中之泪珠儿却然簌簌而下。
圣主回视此地一眼,而后抬目远视,却然已然不得再见不足,便叹口气道:
“吾尚无有心若金石耶?每每击杀时,忽然便不忍!唉!这般形态可如何突破也!难道此一世,吾复注定不能超脱么?”
其一边言语,一边将身一动已然杳杳无踪矣。
便是此时,那潜藏一边苦苦忍耐之修,忽然呜呜咽咽若土狼垂死,嗷嗷出声。
“无色师兄啊!呜呜......无色师兄......无一师弟啊,无一师弟......”
这般嚎哭半日,忽然架起云头,往远方疾驰而去。其方位正是不足早击飞之方向。
其修便是无空秃头和尚,此时驾得云急,沿路不敢停留,只是疾驰,大约行的年许时光,那无空心下寻思道:
“无一师弟,大约亦就在此地左近,然此地无名星宇,辽阔无边,兼且地理复杂,哪里去寻觅无一师弟也。”
那无空犹豫的半晌,忽然起身道:
“大丈夫一言九鼎!无色师兄为一句诺言甘愿献上生命,吾今生机未失,岂能不践行诺言!”
于是便自一地地仔细巡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