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色闻言大怒,厉声喝道。古流一惊,冷汗簌簌而下,将眼望了不足一眼不敢吭声。
“古流大人,便是生死亦不能移某家之志。然毕竟吾家曾居身大人麾下做事,那成佛丹坊亦算某家旧地,某不能不管。此有一块令牌,高悬丹坊正殿门楣上,无论何人来此,亦是不敢造次。”
那古流接了令牌在手,观视其上一座漫天剑雨之图画,余无他物,虽心中疑惑,却然不敢再问,匆匆告辞而去。
“无一师弟,何不将彼等内奸铲除,怎得反留有保命令牌于彼等?”
“便是叛修,吾等亦无有何权利随意处决之。便是其自家形成因果吧。”
那不足叹一声,与二修同时上了天舟,疾驰而去。
且说古流那厮,行出去那寺院不久,忽然回身,恶狠狠注目那海藏禅寺之寺院不足等所居处,半晌才道:
“圣道境界么?吾却不信。他日落在吾手,定要汝生死不能,存亡两难!”
而后此修急急回返。那丹坊之主上问道:
“古流师弟,此去有何作为?”
“唉,师弟有失所托!然那厮生死不受,吾也是勿得办法!其只是与吾家这般一道令牌推脱尔。”
“令牌?”
“是!”
那古流一边将出那令牌,一边毫不珍惜,就手一抛,飞上了那主上之手中。那主上仔细观视那令牌,半晌后忽然惊惧而起道:
“斯人果然圣道境界也!当世达此境界者不过圣主与其人尔!”
“啊也,吾得个乖乖!”
那古流闻言只是惊惧,差一点儿便直接死去。便是连其原先所思量之如何折磨不足之事儿都差一点尽数吞入自家口中。
“啊也,终此一生吾亦是唯仰视尔!”
然其颓然未及半刻之时候,忽然便是大喜,吾亦算是有圣道境界之圣贤为交情也。这般一思量,居然心奋莫名!呜呼,人之心性不过如是。能相较者时候便是可以嫉妒,并可以仇视之,或者可以小视并怜悯之,以为满足自家之情绪之需要。然待其可以相较者远远儿无可能视之时候,便常常以其人为傲然之资本也。
成佛丹坊并无有将那令牌将出悬挂门楣上,因其本就叛修之一处据点尔。
不足与无色、无空三修驾了天舟疾驰,不过年许便行至那星河星宇之大河星辰上。众佛家大能往去迎接,各个恭敬有加。然不过是对了无色秃头大和尚其修尔。无一与无空自是随了无色,似乎沾了大光荣一般。
“诸位大佛陀,此魔材法料也,吾等三人不辱使命。”
“岂是不辱使命!圣贤等此一番功德当得一句力王狂澜之誉也。”
彼等衷心赞扬道。
不足等心下里明白,彼等这般恭恭敬敬不过是敬其圣道境界之修为,非是敬彼等之为人也。
“无一师弟,汝可知彼等因何这般低三下四么?”
“尚请无空师兄赐教。”
“何赐教耶?不过是发发议论尔。”
“无空师弟,莫要再客气也,就便这般说吧。”
那无色师兄道。
“好!若吾所料不错,未及几时,彼等定然会邀请吾家圣道境界者为石泉地之星主,替换大佛陀石泉老人之职位也。而彼等将尽数为星主初立之功臣,则届时封赏自是了得也。”
“呵呵呵,不过怕是彼等之计较落空也!圣主乃是吾之私交,有必杀之仇怨也。吾家哪里敢久在此地耶?”
“啊也,师弟,当真?”
“某家何事诳骗过二位师兄也。”
“如此如此某无色愿意与无一师弟同甘苦!不知可否?”
“某无空亦是如此!”
那不足忽然大感温暖,微笑了道:
“多谢二位师兄,师弟着实惶恐!然有二位师兄之相帮,某家逃难必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