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之所引者乃是一介名唤剑川之女神修,虽亦是三度神帝之能,然娇滴滴模样哪里像是大神耶?真正女戏子一般!
“姐姐莫要拉了在下可好,在下随在姐姐身后即可。”
那不足遭其拉扯,只感浑体不适,羞答答道。
“哎哟!莫非嫌弃奴家不会照应么?”
“不敢,只是在下初来此地,诸般礼节不知,怕唐突了姐姐也。”
“啊也,原来官人乃是首次来此地,汝家会长大人勿得教导于汝么?”
“那厮贼兮兮只是笑,敢情是欲看我笑话呢。”
“嘻嘻嘻,官人果然老实!”
“请姐姐教我!”
那不足低眉顺目道。
“咯咯咯,汝倒好生可笑......这等事儿,哪里需奴家教授,天生便会的。”
“嗯?天生会的事儿?何事耶?”
“咯咯咯,汝家会长替汝付了账,便是要汝痛快玩乐者也,汝倒好,甚么亦是不懂!”
那女神一边嬉笑,一边拥抱了不足入了那一间闺阁中,内间却乎别有一座院落,数位丫鬟恭立,迎了不足二人入了一座小楼。那不足个头亦是不矮,然与此姐儿相较却乎低了半头,其一下拥抱了,观之却然似乎孩儿一般,弄得不足大是尴尬。
“剑川姐姐在上,小可自家随意可乎?”
“哎哟,官人怎得这般无有情趣耶?奴家却然不信汝无有去过歌舞坊!”
“姐姐许是久在此地,从无有往去他国,哪里知道外界之世道艰难?某家修行,一路磕磕绊绊,时至今日不易也。这等歌舞坊实实无有来过。”
那不足讪然道。
“嗯。汝可去过妓院么?”
那女神忽然开口问道。
“啊也,某家会长道,此地不敢有此言语呢。”
那不足假意惊讶道。
“哦?咯咯咯。汝真乃是一介妙人儿也。”
便是那伺候之数位丫头亦是哧哧偷笑。
不一时,那女神便请了不足坐地吃酒。一众十数舞女仙子翩翩起舞,有数位琴师操琴,那一干乐师合奏,一曲终了,那女神道:
“许是得玩儿什么,否则便是这般闷闷饮酒,哪里有何乐趣耶?”
“剑川姐姐勿怪,小可便是这般人儿。或者不如小可演奏一曲如何?”
那不足观视得一众女儿舞蹈吟唱,忽然忆起灵儿,亦是那般往去妓院探寻消息时,惹上女儿家味儿,其不依不饶之模样来,忽然心间一痛。彼时,虽然灵儿娇蛮,然哪里有如今这般将自家圣魔大神追杀无处可去也!而此时再处斯地,风儿远去与嫦儿做了一处,居然为主神。他日或者便是仇家冤家也!独自家颠沛流离,孤苦无依,何有佳人慰藉?
“此某家之命运也!”
那不足待得那剑川取了一把古琴。其直勾勾盯视其琴弦,忽然滴下一地泪水。
“咦?官人,奴家可无有惹了汝也!呵呵呵......”
那女子观视得不足落泪,忽然讥讽而笑道。
“剑川姐姐,小可失态!万勿见责!”
“无妨!无妨!”
那女娇娘学了不足以沉闷之声道,此惹得数位丫儿嘻嘻乱笑。
不足叹口气,知道自家在此地不过一介客子,哪里会有人愿意闻听自家之愁绪耶!遂拨弦而起,一曲《幽草》幽咽婉转而起。似乎一处幽静之寂寞所在。一枝纤草孤独寂寞而生,虽往来鸟兽。河中鱼鳖匆匆,然又有何人得识?唯清风时时拂过。自家聆听自家之独吟!秋风过处,其枯黄衰落,何人可伶?冬之时节,残雪负压,何人可知其曾今顽强而生过?
难得第二年春时,其复生长!其仍旧是那颗去年之幽草么?其难道不是去年那颗幽草耶?
何人得识?何人得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