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修饮少辄醉,盖众家皆有难言之痛也。那三妹一手搂了不足脖颈,一边一手仍旧往自家口中倒酒。
“喂,兀那秀才,再喝一口可好!”
“啊也,三小姐怎得尽是汝自家喝,某家勿得有滴酒入口也!”
“便是不让汝饮得半滴!先时汝居然敢消遣姑奶奶!”
“啊也,三妹,修得胡说,何姑奶奶耶?勿得不遭人笑话么?”
那大姐似乎稍稍好一些,然其却乎无力将那二妹扶起。两人抱在一起,吚吚呜呜胡说昏话。
“大姐,汝是不知,小妹多喜欢那木师弟也!然姐姐心仪,小妹便收了此心,谁知居然便宜了柳絮儿那骚狐狸!”
“啊哟,二姐也,怪不得汝日里责骂柳絮儿,原来是吃醋哩!不过二姐,这位哥哥生的俊雅,汝亦是亲吻其三响,何不做成一路野鸳鸯呢!咯咯咯......”
那三妹大约是喝得实在不少,居然话语毫无收敛。
“若是二姐不愿,大姐扭捏作态,那小妹便不客气也。”
其一头说话,一头却然将那一张樱桃般红唇直直贴上过来,不足虽亦是不胜酒力,然毕竟心头警觉无失,观此急急缩避,不提防一跤做空,摔倒地上。
三女迷离了目光,观视得不足倒地,神态怪异好笑,不自禁咯咯咯大笑。楼下小二哥闻得上面乒乒乓乓响,随即行上来,观诸其景,急急慌慌道:
“娘哟!莫家主神下了禁酒令,便是吃酒亦该不得吃醉才好!如今可好,四人吃酒。居然尽皆醉了!......尔等当吾家神酿乃是白水么?自古凡人有凡人之酒食,仙家有仙家之酒食,神修自是有神修之酒食也。汝等莫非以为吾家神酿乃是凡俗之酒么?......”
那小二哥拉拉杂杂述说。一边将酒食撤去,上了醒酒汤剂。
那三妹道:
“小子。明日便去吾家提亲,吾三妹这便与汝做成了夫妻耍之!”
那三妹尚在吚吚呜呜胡言乱语,那大姐与二姐却然亦是渐渐清醒,便是不足亦是遭那三妹灌了好些醒酒汤剂当酒吃,此时亦是清醒过来。那二姐道:
“啊也,丢丑也!三妹,休得再言说也。”
一边这般述说,一边却然将那醒酒汤剂灌了其口中。便在此时,此一酒楼六层楼口,忽然昂立数修。其一冷冰冰笑道:
“尔等三修,平日里一派淑女状,哪里知道居然尽皆荡妇淫娃,与此莫名蜂蝶淫乱酒肆!嗯!”
“木师弟,休得这般侮辱人!吾等乃是邂逅,非是......非是......”
“哼!父神吾主之禁酒令不作数么?”
“这个......木师弟,不干吾家姐姐之事!乃是吾招惹得此修饮酒呢。”
“哼,住口!骚蹄子。日日唧唧歪歪辱骂柳絮儿,汝且道一声,到底何人乃是骚狐狸?”
“喂。木师兄,吾家二位姐姐......”
“住口!于我拿下。将此蜂蝶淫贼一并拿了去家族治罪。”
“是!”
众一声吼,冲上前来,三下五除二将那不足等四修捆绑若麻花一般。而后直接拿了驾云而去。
“啊也,吾家酒钱也!呜呜呜,这可如何向掌柜交待也!”
那小二哥呆立半晌恨声不已。
且说那不足等遭那所谓巡察使木师兄者带了去一处木楼。内中自是边有天地。其中一层中央一座大殿,上书执法堂三字之匾牌高悬。不足等遭抛进那大殿去。上首一修冷冰冰道:
“木世侄,此番押解来此者何人呢?”
“堂主大人,莫可欣、莫可玉、莫可云三修不但违背主神吾父之禁酒令。且与此淫贼蜂蝶厮混酒肆,正巧遭弟子巡察得获。切切捉拿了凭堂主发落!”
“呵呵呵,木世侄怕是多番算计才得获此四修吧!”
那堂主笑嘻嘻道。
“大人!”
那木姓之修高声道得一句。然却乎遭三妹莫可云打断道:
“木师兄,不知吾家酒水中之迷神散是何人放入?”
“胡说!吾等哪里会去放什么迷神散!汝等不知自家所犯罪孽,安然受罚!安敢血口喷人!请大人做主!”
“嗯,家主有令,主神吾父朝夕之令,只可敷衍,不必认真!来呀,将莫可欣、莫可玉、莫可云三修放归自家主上处,将此野修打入天牢,候得来年秋天问斩!”
“是!”
几位虎狼之修将那不足抓起,即若提起小鸡一般,直接投入一间封闭空间内去。
那三女修眼睁睁瞧得不足入了死牢,俱各懊恼不已。
莫可欣之居处,那三女相聚一起。三妹道:
“大姐,二姐,这可如何是好!吾等玩笑弄得大耶!”
“可恨那木师弟,居然睚眦必报若此!亏得大姐无有随了其修,否则往后之日子可如何得过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