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想海运被杀,家道中落,然后又是殴打又是惹官司,为了报仇又花钱在百花楼宴请、差点功的功名都丢了,虞家简直是灾难连连,虞进卖诗,明显是不想家人受苦,牺牲自己的名声换来家人不用受累,这份孝心让人动容。
吴萱觉得作为文人这样交易,有辱斯文,但是想到虞家的情况,最后有些不解地问虞进是不是很缺钱。
是金子总会发光,哥就是想低调也不行,虞进故作无奈地说:“没办法,诗不能当饭吃,就像你爹吴大夫,只要医名医德,只看病不收诊费行不行?”
吴萱一下子语塞了,自己老爹医术是高,可是对银子也很看重,有时病人给不足诊金,那是什么值钱要什么,实在拿不出,鸡也要、鸭也抱,有点像守财奴。
“可虞公子已渡过危机,何必再糟蹋自己的才华呢?”吴萱说话都有点苦口婆心了。
“嘻嘻”看到美女,虞进忍不住调倪道:“没办法啊,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到了这个年纪,很多人已经下了聘礼或拜堂成亲了,可虞某的婚事到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那诗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媳妇用,只能换银子,多攒点银子娶妻纳妾,开枝散叶。”
顿了一下,虞进马上说道:“如果吴大夫能兑现前面的话,让虞某抱得美人妇,那我倒乐意不糟蹋才华,改糟蹋美女,不对,是怜爱美女才对。”
虞进刚刚说完,突然“啊”的一声惨叫,痛得抬起一只脚直嚷嚷,那吴萱突然一脚踩在自己左脚上,这一脚含怒而出,踩实了还用脚用力碾了碾,然后施施然走开。
“狗嘴吐不出象牙,就你这登徒浪子也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哼,无耻。”吴萱一脸骄傲地留下几句话,便扬长而去。
这个虞进,好像改了很多,可是有一样就是不改,还是那样好色,好不容易平心静气地想和他说几句,可是没说到几句就无皮无脸地扯到女人,还调戏自己,简直就是太可耻了,吴萱一边走一边暗想道。
“虞公子,你没事吧?”听到楼下虞进的惨叫,几个伙计马上冲上来查看什么事,看到虞进在哪里抱着脚叫,连忙关切地说没事。
酒楼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可得担责的。
“没事没事,刚才不小心扭了一下,没事了。”虞进哪好意思说自己被一个女人给欺负了,只好推说自己不小心。
一众伙计看到没事,一个个笑着给虞进行礼,然后退下去继续做事。
等几个伙计走后,虞进揉了揉还有些疼的脚板,有些蹒跚地回到这里。
虞进一边往回走一边有些愤愤不平地自言自语道:“这个暴力长针女,那嘴可不留情啊,先是骂自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后面的风格还变了,让自己撤泡尿看看自己什么模样,这话粗俗啊,哥的模样不差呀,在水里照得清清楚楚。
等等,看清?
突然间,虞进脑中灵光一现,一个绝妙的商机在脑里形成:既然看不清自己的样子,那为什么做一点有趣的事,那就是让大伙看自己时不用撒泡尿就看清,还要看得很清楚。
一言惊醒梦中人,那小医仙骂人一籍话,无意中提出一个商机:镜子。
古代用黑曜石、金、银、水晶、铜、青铜,经过研磨抛光来制成镜子,到了明朝中叶并没有多大的改善,再精湛的工匠打磨出来的镜子照起来也是模糊不清,直正得到巨大飞跃要到17世纪下半叶才出现,现在正好让虞进给利用上。
前面示警,让自己从容面对,后面就是骂人也让自己悟出商机,没想到这个暴力长针女,还是个福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