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指着那堆木头说:“府中就是翻新,也要注意形象,这些破木头堆放在这里干什么?有客人上门,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最近张府准备翻新一下,后院就摆了不少材料,张居正以为手下没有把事情做好,当场就训斥起来。
越要成大事,就越要注意细节,张府向来是一个讲规矩的地方。
王福犹豫了一下,有些无奈地说:“老爷,这,这是你的禄米,折成木材了。”
什么?这堆烂木头竟然是自己的禄米,张居正脸皮忍不住抽了抽,那脸一下子就黑了。
不会吧,辛辛苦苦干了这么久,就发这一大堆木头?
这是要自己啃木头充饥?
侮辱,简直就是**裸的侮辱,要是没有成为右春坊右渝德,说不定张居正还忍一下,可可是自己已是裕王的讲官,未来的帝师,还一个担当内阁首辅的老师,竟然还不给脸子,这简直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内。
树要皮,人要脸,人活一张脸,要是这事传出去,自己都要抬不起头了。
“气死老夫了”张居正愤然骂道:“户部越来越过分了,收不起税赋,竟然拿这些东西来推搪,简直就是尸位素餐、人神共愤,不行,老夫要找高耀那老杀才理论。”
未来的帝师,还有一个权倾朝野的内部首辅,要是不找回面子,那以后就在同僚前都抬不起头,说什么也要找回面子。
说罢,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看样子就要去户部闹。
“老爷,老爷”王福连忙轻慰道:“去了没用,听说那户部的高尚书,他的禄米也是这些木头,不仅老爷,京中很多大臣发的都是这些东西,据说是皇上翻新玉芝宫时剩余不少材料,于是就拿来发禄米发了。”
说罢,又小声说:“首辅大人也没有现银拿,听说他的禄米分二部分,一部分折成细绢,一部分则是绿豆,满满一车的绿豆呢,要是自己吃,不知吃到什么时候呢。”
不会吧,堂堂首辅大人,也要领这些东西?
张居正一下子无言了,嘉靖吃得不多,穿得也节俭,但是在炼丹和修道上非常大方,在京城大兴土木,百般折腾,把国库都折腾得差不了,内库也不宽裕,可是最近又下令翻新玉芝宫,国库不堪重负,最后把翻新玉芝宫剩下的材料当禄米发给文武百宫。
自己老师都些样,张居正也没什么好说。
很快,张居正自言自语地说:“不行,不合适的东西落在不对的人手上,这样下去太浪费,不仅打激官员的积极性,也经他们一个贪腐的借口,王安石曾说过,穷则思变,变则通,通则利,看来,这大明也得有所改变才行。”
“老爷,那,那这些东西呢?”王福看到张居正一个人自言自语,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只能找个机会发问。
一看到那堆得高高的木材,张居正心中就有一股的莫名的恼怒,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看到都不爽。
干脆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在后院找间空宅收妥吧。”张居正没有办法,一脸不忿地说道。
“是,老爷。”
看到管家吆喝下人把自己这个月的“俸禄”抬到后院,张居正突然又自言自语地说:“或许,老师说的是对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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