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义,虞兄弟真是太仗义了。”说话时,那扎眼泛着泪光。
色勒莫犹豫一下,开口说道:“虞兄弟果然是义薄云天,钱货两清很公道,兄弟比不上虞兄,最多只能凑个三千两银子。”
“行,那就一百面镜子,你们什么时候要?”
“明儿一早。”
虞进点点头说:“那好,就明儿一早。”说完,扭头吩咐道:“青儿,去安排一下,难得二位好兄弟上门,让厨房加菜,一会要好好喝上二盅。”
“是,少爷。”
“慢,虞兄弟”色勒莫连忙说:“不用张罗了,我们还有事,这酒待日后再喝。”
虞进有些奇怪地说:“这太阳都快下山了,这有事?”
那扎也在一旁附和道:“是还有一点事,虞兄弟,来日方长,我们改日再聚。”
两人都说要走,虞进不再强留,客套了几句,还亲自把他们送到门口,看到他们骑马的背影走远,嘴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恭喜少爷,你跟裕王说三天有好消息,现在这二个傻蛋这么配合,看来你的任务成功在望了。”青儿在一旁小声说道。
虞进闻言微微一笑:“这也得你机灵。”
这些鞑靼人,做事风风火火,本以为还要敲打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以至没安排好,而青儿主动配合,也给色勒莫一种暗示,再不抓紧时间又得涨价,让他有一种紧迫感。
看他们连饭都不吃,就急急忙忙地跑去筹钱,就知他们现在有多急。
“还是少爷精明。”
这个青儿,还是挺机灵的,应是猜到自己的计划。
不管怎样,有一个的精明的队友,总比有一个猪一样的队友强,虞进也不说话,只是笑了笑,然后转身往家里走。
青儿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一下那扎和色勒莫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快走二步,跟着虞进一起往回走。
而此刻,那扎正和色勒莫在大街上跑着马。
别人怕,他们可不怕,使者团有豁免的特权,再说最近又打了胜仗,底气足,这不,就是打了明朝礼部的官员也没人追究责任,在街上跑个马又算什么?
“千户大人,吃了饭再走啊,我那虞兄弟的厨子很不错的。”想到上次顿丰盛的晚餐,那扎的口水都流了。
“笨蛋”色勒莫骂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赚银子重要还是吃重要?”
那扎一个激灵,连忙说道:“是,是,当然是赚银子重要。”
说罢,那扎又有些疑惑地说:“可是千户大人,那泰升镜三十两一面,你一口气要了一百面,那可是三千两啊,我们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银子,这可怎么办?”
平日主要靠卖马赚钱,马市关闭后,想赚点钱也难,这次借着出使的机会贩卖马匹和毛皮,加起来也就弄了一千多两,还不足二千两,现在一下子要拿三千两出来,这可是一笔巨款。
色勒莫一脸坚定地说:“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一辈子也不会碰上几个,要是没抓住,以后就得悔死,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要么不做,一做就要赚一笔狠的,以后就衣食无忧了。”
“大人这话说得在理,只是,还差一千多两,我们怎么凑?”扎那一脸为难地说:“说好钱货两清,虞兄弟不涨价,这已经过意不去,要是再拖欠,这口也不好开啊。”
要是住得近,有抵押那还说得过去,可是一个在大明,一个在鞑靼,谁知你什么时候还?
人家已经给足了脸面,再提别的要求,那就太过分了。
色勒莫咬着牙说:“放心,不用你张这口,这个虞校书不错,也是一条财路,说不定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不能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回去把使团的钱凑一下,看差多少,把值钱的卖了,实在不够,那就卖马,砸锅卖铁也得把这笔银子凑出来。”
三十两一面,这个稀有的宝贝,回到鞑靼卖给那些贵族,少说也能卖一百两以上,这利润太丰厚了,丰厚到让色勒莫不能拒绝。
他心里盘算好,只要干好这一票,下半辈子都不用愁。
那扎也下定了决心,恶狠狠地说:“卖,大不了,我们走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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