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跟杨兄说吧,没错,泰升境的确出自我手,但是杨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现在这配方虞某也做不了主。”
杨双智马上追问道:“为什么?”
“虞某知道怀壁其罪的道理,也不敢独吞,把大半干股分给了成国公还有几位当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这配方不只姓我姓的了。”
“什么?”杨双智有些吃惊地说:“成国公还有几位大臣入了股?”
“没错。”
杨双智闻言有些沮丧,一时竟犹豫起来。
虞进可以不在乎,但不代表其它人不在乎,说白了这是虎口夺食,成国公有军中威望很高,有谋略,现在又掌管锦衣卫,不夸张地说,只要这位国公大人一个命令,景王的人在京城就寸难难行。
花费这么多心思而没有硬来的原因,就是打探到那离岛是朱希忠所购,心有顾忌,现在果然让自己挖出这重要信息。
想独吞是不行了,最多是分一杯羹,这是听到成国公入股后,杨双智心里快速得出的一个结论。
景王不是怕这位成国公,但现在犯不着和他斗。
要知道,现在这位国公爷、皇帝面前的红人采取两不相帮、置身事外的态度,要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把他推到裕王那一边,那就惨了。
就是威胁虞进的话,最好也不要说了,堂堂国公爷、锦衣衣指挥使的人,自己敢动,那不是自个找不自在吗?
想到这里,杨双智脸色一缓,然后笑着说:“呵呵,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虞进有些疑惑地说:“杨兄的意思是?”
杨双智打了个哈哈说:“没想到虞兄这么快就找到合作伙伴,那刚才杨某说的话,你就当是酒后胡话好了,不过,有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还挺精明啊,一听到朱希忠,马上就打退堂鼓,那么大的一份利益说弃就弃,刚才威胁的事也可以当没发生过,这份果断杀伐,这杨双智果然不是一般人。
“杨兄,有什么话你就说,咱俩谁跟谁啊。”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虞兄,这官场的事,都是相互帮衬,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总没错,这样吧,你些泰升镜,能不能交给杨某代为销售呢?”
虞进有些为难地说:“泰升镜,那是取自泰升商行,说白了,这些镜子都是要给泰升商行处理的,所以还请杨兄多多包涵。”
最近裕王和景王争得不可开支,听说裕王已经多次找徐阶筹备钱银,这样花法,估计就是金山银山也不经花,这不,杨双智这次盯上自己,说不定京城的用度有些紧张,所以他也来筹备银行。
“都交给泰升商行处理?只怕未必吧,鞑靼使团让你治得贴贴服服的,还不是你把那些泰升镜便宜卖给他们?据说他们回到鞑靼后,卖这泰升镜狠狠赚了一笔,能卖给外人,怎么,能卖外人就不能卖我们景王?”
“什么,这些你们都知道?”
“嘿嘿,虞兄,我们怎么知道的不得要,重要的是,虞进给不给面子?”
虞进语音一滞,有些犹豫地说:“这个”
看到虞进犹豫,杨双智心中一动,很有眼色地把虞进拉到一边密议。
现在泰升境有多火,不用打听就知道,只要拿到货,放在集上那是一卖一个赚,并本不愁销路,赚一笔之余,说不定能获得朱希忠的好感,所以杨双智一路都很大方。
两人在一旁嘀咕了好一会,最后虞进是笑着走出连升客栈,而杨双智则是一脸谦恭把虞进送出门外。
“虞进,在想什么?”马车内,青儿小声地问道。
进去连升客栈快一个时辰,最后又笑容满面地出来,不用说,肯定有什么喜事。
虞进摇摇头,然后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哼,真是下作,竟然拿你的家小威胁,要不要转告上去?”青儿闻言一脸不忿地跺脚说。
“算了,没事就行,免得节外生枝。”
犹豫了一下,青儿疑惑地说:“虞进,你真要和杨双智合作?这人油腔滑调,先别说指挥使大人和裕王会有意见,跟杨双智合作,那是与虎谋皮,说不定哪天就是人为刀俎你为鱼肉,这事指挥使大人会支持你,怕他干什么?”
“刀俎,鱼肉?”虞进嘴边露出一骄傲地笑容:“就不能我是刀俎,他们是鱼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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