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贼!到了此时你还有脸出现,不怕薛某宰了你吗?”魏徽不出现还好,这一出现顿时引得薛万彻心里怒火中烧,举起手中的铁槊,遥指着魏徽骂道:“亏得薛某往日敬重你的为人,将我等三人的性命托付给你!没成想你姓魏的竟然也是个卑鄙小人!”
“薛将军误会魏某了!”魏徽本来向前飞奔的人,乍一听到薛万彻这怒不可遏的话,神情微微一愣,瞬间反应过来后,顿时有些气极。
不过也知道此时不该是解释这些地时候,故而对薛万彻道:“此事容魏某过后再详细向薛将军解释!”
“魏大人,孙某还是劝你不要插手此事!”那边的孙寅一见魏徽出现,目光顿时虚眯起来。薛万彻三人他孙寅势在必得,有了这样的功劳,日后就不怕在百骑没有出头之日了,所以他绝不容许有人妨碍。
“孙将军,陛下早就说过了要赦免的话,你竟然要公然违背陛下的旨意吗?”魏徽闻言,目光顿时凌厉的望着孙寅,毫不客气的逼问起来。
“陛下是说过,要赦免的话,请问魏大人,陛下可曾有说过要赦免薛将军的旨意?”?孙寅此时完全被到手的功劳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任何的话,听到魏徽这话,反而冷战一声,反过来逼问起魏徽起来。
“蠢货!”赵谌听到孙寅这话,顿时气的骂道。如今李二正在尽全力收拢各方势力,尤其属于李建成的势力,前段时间叫魏徽亲赴山东一趟,本就是为了安抚山东那边属于李建成的旧部。
对于薛万彻这样的人,怎还可能杀掉,更何况历史上的薛万彻,的确是被李二赦免了的。
“今日,我薛某人死则死尔,但求放过薛某的两个兄弟,只要放过薛某的两个兄弟,薛某人愿自缚双手,任凭处置!”那边的魏徽还在与孙寅争辩着,这边薛万彻却已经不耐烦的大声说道。
“哈哈!”薛万彻这话落下,那边正在争辩的孙寅,顿时冷笑一声,目光冰冷的道:“今日你三人一个都走不掉,统统都得给孙某留下!”
“薛将军万万不可如此!”薛万彻话音落下,不光是孙寅出声阻止,便是魏徽也急急的阻止道:“陛下本就说了赦免的话,若是薛将军如此一来,可就平白失去赦免的机会了!”
“魏贼休要再诳我等兄弟!”魏徽的话音落下,薛万彻身边的那名魁梧男子,立刻气急败坏的吼叫起来。
“赵院判,怎么样?”薛万彻抬手阻止了身边魁梧男子的吼叫,目光越过众人,望向这边的赵谌,忽然开口道:“薛某先前听过了你的为人,知道你与旁人不一样,在这里只有你一人是在乎这些百姓死活的!”
“薛某可以向你保证,只要放走了薛某的这两位兄弟,薛某说话算数,定然不做任何反抗,任凭你们处置!”
话音落下,却又补充道:“赵院判也不愿意,待会儿看到这些人都死于非命吧!”
薛万彻这话一出,现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的望向赵谌,孙寅的拳头更是一瞬间握紧,目光中阴晴不定,在场中人,他可以不在乎别人,但对于赵谌却不敢有任何的马虎。
“小公爷,要不能掺合啊!”秦明目光中带着祈求,这件事背后所牵扯到的事情太多,一旦掺合进去,那就是无穷的麻烦。
魏徽也在冲着赵谌摇头,这是薛万彻的机会,一旦失去这个机会,那就永远都只能是隐姓埋名,不肯可能再有机会复出了。
赵谌的目光越过所有人,望着那些无辜隔在中间的百姓,那里有老人、有孩子,此时都眼巴巴的望着他,这是一群卑微的生命,没有人在乎他们的生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盘算。
薛万彻说的没错,在场所有人中只有他在乎这些人的生死,如果连他也放弃了,那这些人就只能是死了!
赵谌闭上眼,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就在所有人都紧张地望着他时,赵谌猛地张开双目,大声道:“开城门,放走那两个人!”
赵谌这话一出,原本薛万彻绷着地神经一下子放松,那边的人群里听到赵谌这话,有人当场哭了起来,而身边的秦明与魏徽却同时发出一声轻叹。
“你敢!”孙寅一听赵谌这话,神情先是一呆,但紧接着便目光一凝,瞬间如同疯狗一般吼叫起来:“谁要是敢开城门,就给我格杀勿论!”
“**的,看我敢不敢!”赵谌一听孙寅这话,顿时气的一下掏出腰里挂着的手弩,对准孙寅,气急败坏的道:“今日这城门老子开定了,**要有种就动一下试试,看看老子敢不敢要了你的狗命!”
赵谌都快被这蠢货气疯了,这就是一头被利益冲昏脑袋的疯狗,想功劳想疯了,竟然疯狂到了不顾一切,这件事本来可以换一种方法,就能够解决的,结果却被这急功近利的疯狗搞成了这样。
二百名跟随他们一起来的士卒,已经死了那么多,现在又要搭上这么多的百姓,赵谌这一刻都有杀了这疯狗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