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些日子在地牢中的滋味如何?”地牢外面的一间刑房里,此时,那名跟薛老太公说过话的中年男子,就坐在房间正中的一张矮几后,目光望着一瘸一拐进来的薛仁贵,脸上挂着一抹冷笑,语气中毫无感情的问道。
“大伯不也看到了!”双腿挨了刑具,加上阴冷的地牢,薛仁贵的双腿,都快要麻木了,走路时一瘸一拐的,不过,听到堂上男子的问话,薛仁贵却还是倔强的站直了身体,冲着男子开口说道。
“看来,这段时间在地牢,过的还不错!”听到薛仁贵这话,男子的嘴角,顿时微微一撇,望着薛仁贵冷冷一笑,说道。
“是啊,总算还能站在这里,跟大伯说话!”听到男子的话,薛仁贵也跟着冷笑一声,而后,目光直视着男子,开口问道:“大伯现在过来见我,想必是已经有了决断了,却不知,大伯要怎么处置我呢?”
“太公的意思,是处死你!”没直接回答薛仁贵的话,却将刚刚跟他说话的薛老太公,给搬了出来,望着薛仁贵说道。
“那大伯的意思呢?”对于薛老太公的意思,薛仁贵早就已经料到了,所以,听到男子的转述,薛仁贵一点也不惊讶,目光平静的望着男子,继续问道。
“你说呢?”听到薛仁贵的话,男子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狰狞起来,望着薛仁贵时,寒声说道:“青儿的一条腿断了,今后能不能站起来,还是很难说的,关键是,如今青儿还在昏迷不醒!”
“那是他咎由自取!”亲耳听到薛仁青的近况,薛仁贵顿时冷笑一声,目光中,丝毫也没有半点恻隐之心的说道:“若非他”
啪的一声,就在薛仁贵前半句话,刚刚说出口时,原本坐在矮几后面,尚还能保持冷静的男子,猛地一拍矮几,冲着薛仁贵,低吼道:“放肆,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这话落下,男子便禁不住吸了一口气,微微皱着眉头,望着薛仁贵道:“这些年,念在你我同宗同祖的份上,薛家堡对你母子二人,向来是照拂有加,你不念恩也就是了,想不到,如今不过才翅膀硬了一点,便立刻翻脸无情,竟然对青儿下此毒手”
“好一个照拂有加,颠倒是非!”听着男子毫无廉耻的话,薛仁贵顿时冷笑一声,望着男子嘲讽似的说道:“我这才离家一年,薛仁青便屡次上门闹事,这次若非我回来的及时,恐怕都没机会见上娘亲一面了,倒要试问大伯了,这也叫照拂有加?”
“一派胡言!”听到薛仁贵的话,男人脸上的表情,丝毫也不做变化,冲着薛仁贵说道:“青儿的性子向来散漫,平日里爱惹是生非,可却并无什么歹意,倒是你,一出手就将青儿废去一条腿,当真是歹毒至极!”
“行了大伯!”不想再继续争论这个,薛仁贵冲着男子,冷笑着说道:“此时这里也没什么外人,没必要装疯卖傻的做样子,我来问你,薛仁青这段时间,三番四次上门闹事,这件事,你大伯究竟知不知道?”
“什么意思?”薛仁贵的话里有话,男子岂能听不出来,闻言后,顿时皱起双眉,直视着薛仁贵问道:“莫不是,你还以为此事乃某家指示的青儿?”
“我可是记得,似乎大伯曾经对我家的那百亩良田大有兴趣的!”没直接回答男子的话,却望着男子,意有所指的说道。
“罢了罢了,当真是冥顽不灵,无可救药!”薛仁贵这话,再是明白不过了,听到薛仁贵这话,男子的目光中,顿时闪过一道不自然的神色,随即,便像是恼羞成怒一般,指着薛仁贵说道。
“哈哈哈哈”男子目光中神色,只不过是一闪而逝,然而,却还是被近在咫尺的薛仁贵,看在了眼里,因此,听着男子说话时,薛仁贵便已经张嘴大笑了起来。
然而,偏偏就在薛仁贵大笑时,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随即,便有一名士卒进来,直直来到男子身前,对着男子低声说了句什么。
听不清那名士卒的话,不过,就在那名士卒的话落下时,薛仁贵却分明看到,男子的双眉,一下子皱起,目光更是惊讶的望了他一眼。
“先带他下去!”片刻之后,男子忽然从矮几后站了起来,抬手一指薛仁贵,冲着房间里的士卒,吩咐道。
然而,就在士卒重新押着薛仁贵,准备回到地牢时,原本已经离开的男子,却忽然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冲着士卒说道:“看来地牢里还是太热了,弄盆水,让他清醒一下吧!”
侯爷派来的人,想必是已经到了,这一点,薛仁贵从男子的表情中,已经猜出来了!
然而,现在的他却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因为,此时的他,正被绑在阴暗的地牢里,经受着一盆盆的冷水,劈头盖脸的浇在他的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