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后.
11月25号.阴天.大雪.轩轩出殡..
墓地.寒冷刺骨.我穿着一身黑衣.带着墨镜.将轩轩的骨灰.放进了狭窄的墓碑之后.大康.鸡肠子.王木木.晨晨.张西.还有非要赶來.坐着轮椅的小海和棍棍.一人抓起一把黄土.撒在了骨灰盒之上.
沒人掉眼泪.沒人说话.仿佛一个个行尸走肉.麻木的在做着下意识的动作和反应.
“逝者已逝.家人节哀.让我们三鞠躬.送我们的亲人最后一程..”阴阳先生举着手.在寒风中晃动着招魂幡.缓缓说 道.
凯撒三十多人.摘下墨镜.鞠躬.低头默哀..
碧云天,霜林地,大风起,游魂北归...
“封墓..”阴阳先生高声喊了一句.随后我怔怔的看着.墓穴被黄土掩埋.
……
回去的路上.我和木木.晨晨.坐在大康车里.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缓缓掏出了电话.拨通了过去.
“我在沈阳..大台北宾馆..你过來吧.”还沒等我开口说话.电话里的声音率先说道.
“好.”我答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随后冲着大康说道:“停车.所有人等我电话.我出去一趟.”
“吱嘎.”
大康靠边停车.我推门走下了车.王木木和晨晨看着我的背影.几乎同时开口说道:“飞.我跟你去吧.”
“人多沒用.放心吧.”我戴着翻毛皮的手套.掏出墨镜.戴在眼睛上.一抬手将凯撒后面的一辆车拦了下來.
“咋滴了.飞哥.”车里的青年问道.
“带东西了么.”我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啥啊.”青年迷糊的问了一句.
“冒烟的.”
“……呃…你不让玩.我就不玩了.沒有.真沒有.”青年挠挠头.坚决的说道.
“我还得自己翻呗儿.”我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扭头再次说了一句:“快点的.别墨迹.”
“……飞哥.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來.其实去年.我还剩下点陈货.你要不说.我都想不起來.你帮我扔了吧…….”青年一脸肉疼的打开杂物箱.眨巴眨巴眼睛.龇牙将一个塑料袋子从窗口递了出來.我伸手接过.皱眉说了一句:“你有点赛脸了.回去.我找你唠唠.”
青年瞠目结舌.我转身上了出租车.缓缓说道:“大台北宾馆.”
“好叻.”
说完.出租车司机.一脚油门.奔着大台北开去.凯撒车队.也继续前行.
……
二十分钟以后.我赶到大台北.按照房间号码.找到了11层的一个房间.敲了敲门.
“吱嘎.”门被打开.副驾驶的壮汉.穿着跨栏背心.龇牙一笑.假正经的开了玩笑.鞠躬说道:“嗨.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