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先生你这是夸他还是骂他呢?”澹台于飞道。
“萧辰者,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毁之誉之,其春秋乎?”李玄冥道。
“哎呀,你老先生也未免太高看他小子了吧?”澹台于飞闻言愕然。
怎么说的他小子好像是历史人物似的呢?
“我目光短浅,只怕还小瞧他了。”李玄冥道,“他的这番宏图之志若能得逞,那可是能翻天覆地的,就算不成,也是惊天动地!”
“噫……”澹台于飞保留自己的意见。
“他所见之远,胸怀之大,可也并非我辈所能企及。”李玄冥道,“你小子论才智,论武功,论机敏……无论怎么论可能都远在他之上,但见识和谋略的话,就也相差太远了,所以我今天劝你一句,最好不要与他为敌。”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澹台于飞道,“玄冥先生的金玉良言,晚辈铭刻在心!”
不听也不行啊,现在他的小命就也还在人家萧辰手里捏着呢。
“我知道你不服气。”李玄冥笑道,“但你就没想过萧辰为啥不杀你?”
“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澹台于飞索性明言,“我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也必有其三。”李玄冥道。
“愿闻其详。”澹台于飞虚心请教。
“呵呵,我其实也不大清楚,现在也懒的打听,只是觉得他不杀你,并非只是想要你的东西而已。”李玄冥笑道。
“切,那他干嘛不杀我,我可是不止一次的想要杀他。”澹台于飞道。
“所以说你不是他,他不是你。”李玄冥道,“以你之心,也无法度他之意。”
“不管他怎么想吧,反正现在他是刀俎,我是鱼肉。”澹台于飞指着鱼篓中的大黄鱼道,“就好像是它一样。”
“鱼是鱼,肉是肉,那还是不同的。”李玄冥说着抓起那条黄鱼,直接又丢入了海中,“我手里没有刀俎,所以它也不会变成鱼肉。”
“你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澹台于飞道。
“这条鱼也不知道我将他钓起来,却又丢回去是什么意思。”李玄冥道。
“尔非鱼,焉知鱼?”澹台于飞道。
“尔亦非鱼,又焉知鱼?”李玄冥道。
“原来你老先生这是跟我打机锋来着?”澹台于飞苦笑。
“你跟我绕弯子,我就跟你打机锋。”李玄冥道,“既然你还不肯直接问我,我就索性告诉你也没什么的,东方云螭的玄冥经,就是从我处所得。”
李玄冥用鼻子都能想到澹台于飞这厮找他想要问什么,要不然无缘无故的来跟他献什么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