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气味难闻而已。

这可是帆船，18公里每小时就算是顶尖速度的帆船，随便出一次海就是十多天，船上淡水奇缺，还要防备突发情况，不可能让所有船员每天浪费水维持个人卫生。甲板上还行，但船舱的气味就完美反映了这群水手的卫生状况了。

当然，这是这个时代的航海人员的常态，就连富家公子哥模样的拉斐尔，同样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也习惯了这种浓烈的气味。

只是，在《财神号》里面享受着一切能在《主世界》享受到的福利的利兹等人，无法接受罢了——附带一提，这是他们唯一一次跑去别人的船舱验货。

“……就是这里。”在拉斐尔的示意下，他的好友小心谨慎地打开货舱舱门，点亮油灯带进去，再从塞满货舱的棉织品中随便抽出一捆拿过来。

“我是觉得没必要……不过这种时候还是你这个商会会长决定吧？”利兹口中的‘没必要’指的是《主世界》的衣物完全可以通过‘服饰自动贩卖机’满足，棉织品放在商店街摆摊没有太多意义。

“肯定买下来啊~总是有办法转手卖出去的~再说，这质量很不错了啊！”景天却从‘肯定不会亏’的角度出发，好吧，果然他才是能赚钱的人。

两个人都没错，出发点不同而已。

“拉斐尔……是吗？”景天面上露出‘亲切的笑容’，这份笑容终于让拉斐尔与他的好友心安下来——这是属于商人的笑容，还是奸商的！果然是同行啊！

“我们想买下你们的商品，不过因为我们是从遥远的东方国度来的，没有你们的货币，请问……”为了掩盖储物空间，早有准备的景天腰边早挂着一个沉甸甸的布袋，现在将其取下来打开，“你们能接受用它们来换吗？”

“这，这是黄金？！”拉斐尔的好友得到景天的点头允许后，小心翼翼地从布袋中掏出一块金锭检查起来。

“……这是青金石吧？纯度这么高的还真少见，请问数量足够吗？”拉斐尔倒更有大将之风，没有去检查价值更高的黄金，反而检查这些蓝色的小石头，心中已经计划着如何在地中海各大城市散播青金石饰品的时尚谣言。

咳……他也是个商人嘛……

“不管是黄金还是青金石，我们都有很多很多，因为神秘的东方国度很有钱嘛~”景天拍着胸口道，但下一瞬间就话锋一转，“只不过，买下你们所有船舱内的货品，应该也用不了多少吧？”

“确实如此，但我们还有很大的合作空间。”拉斐尔终于露出笑容。

“哈哈~~既然如此，我可以在价格上有一定让步，就当交个朋友~~”景天的笑容更灿烂了。

当然，

“…………”

“…………”

在利兹和咲夜眼中，这就是两个奸商在进行肮脏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