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大帐,公主首先吩咐:“琪琪,你马上联络身在大汉的地字六号信使,让他通知叶云扬早作打算,那人一直负责他和驸马之间的通信,应该能获得对方的信任。”
“遵命!”赢琪抱拳,但马上又说:“姑姑,您真的要命令大军开拔吗?赢琪觉得这不是个好办法,非但救不了姑父,反而会让皇帝怀疑鬼面军团犯上作乱,再给姑父栽上一个叛乱的罪名。”
朝中并不缺阿谀奉承和见风使舵的小人,到时候他们大肆叫嚣鬼面军团反叛,皇帝就算是想手留情,也不得杀掉鬼面驸马以儆效尤。
公主皱眉:“那怎么办?”
“大军继续驻扎在这里,按兵不动。”赢琪解释说:“首先能打消皇帝对鬼面军团的怀疑,其次是做出一副拥兵自重的样子,他反倒不敢把姑父怎么样。”
公主思索一阵,点头说:“你的话有道理,按兵不动的确比大军开拔要好,我们粮草齐备,至少可以支撑四个月以上。在这段时间,我会派人向边关的几个州府催粮,咱们有百万大军,他们不敢不给。”
……
马车行驶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早上,叶云扬带着东方伊雪和陈世莱改为骑马,继续朝东走。
皇帝从早朝上来,来到御书房,先伸了个懒腰,看到龙书案上摆着一封带有红色羽毛的信件。
伸手拿起来一看,信封的右角带有古篆文的“十三”字样。
“信是什么时候送来的?”他开口问。
总管太监回答说:“大概一个小时前,因为陛还在早朝,奴才没敢前去打搅,就放在这里了。”
皇帝点点头,这种机密之事当然不能拿到朝堂上,他拆开信封展开信纸,刚看了一眼就惊呼道:“快,叫太子过来,马上!”
一个半钟头后,太子刘榕亲率三百御林军将士,来到圣庙门前。
霍鸿亲自出门迎接,行礼道:“太子殿驾到,我等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大祭司无需客气。”太子翻身马,开门见山的问:“叶云扬呢?”
霍鸿先是一愣,转头问屈平原:“小师弟呢?”
屈平原摇摇头:“不知道啊,好像昨天就没见他!”
太子皱眉:“有谁知道武英侯的行踪?”
有人回答说:“小师叔昨天一早坐着马车出去了,至于什么时间回来的,我就不知道了,现在可能在住处吧。”
太子把手一挥:“拿人!”
御林军将士冲进大门,直奔叶云扬的住所而去。
霍鸿一头雾水:“太子殿,发生什么事情?是不是姓李的翻供了,你和陛可不能相信他的鬼话,云扬是什么样的人,您是最清楚的。”
太子沉声说:“这件事跟李甫臣无关,各位请稍安勿躁,待本太子拿叶云扬之后,再与你们解释。”
几分钟后,御林军校尉跑过来说:“启禀殿,没有在院子里发现武英侯,房间里空空如也。”
“什么?”太子急了,迈步往里走。
霍鸿等人也都跟了上来。
小院里的确是空的,房间里和往常一样井然有序,太子皱着眉头,另一名校尉从外面跑进来,抱拳说:“殿,卑职去过丰林派了,武英侯不在那边,度天国师说他好几天都没有去过了。”
霍鸿抱拳道:“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太子深吸一口气,说:“据可靠情报,叶云扬是鬼面驸马的儿子。”
“什么?”众人惊诧不已。
霍鸿摇头:“怎么可能呢,他的父亲叶峰十几年前就死了,去年小师弟跟兵部之人闹的沸沸扬扬,不就是为了给死去的父亲洗刷冤屈吗,他怎么可能跟鬼面驸马扯上关系?”
太子正色道:“本宫也很想说这是假的,可它却是不折不扣的事实!不妨告诉各位,这件事是秦人查出来的,此时此刻在大秦已经不是秘密了,秦皇亲自令抓了鬼面驸马,并且把他关进了天牢,他就是云扬的父亲叶峰。”
大家面面相视,屈平原说:“就算鬼面驸马是叶峰,为什么要抓小师弟?他对大汉忠心耿耿,对陛和您更是没的说,而且还立赫赫战功,就因为跟鬼面驸马扯上了关系,就要受株连吗?”
太子苦笑:“实不相瞒,本宫也是这么跟父皇说的,可是父皇说云扬在出使戎狄的时候,很有可能暗中帮助过鬼面驸马,必须查清楚这件事。”
这时,秦巍指着书架左上角说:“大家快看,那里好像有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