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摇头:“没有用,你也说了,现在就连具体从哪个省过,都还没有决定下来。你要我做的这些都是无用功。”
陶光明叹气:“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是真的那么淡定,还是装的,或者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你不会是在想反正钱都出了,就这样吧。”
李文军笑嘻嘻地回答:“你还真是了解我,反正我钱都出了,只能随它去了。”
陶光明一时哽咽,叹息:“我真是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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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建设公司,路桥公司都摩拳擦掌,到处找关系联系人,争取能参与南北大动脉工程。
而李文军这个刚刚实施了一条市级路修建的人却安静淡定得不得了。
陶光明有时候怀疑他在假装,路过门口的时候,还会偷偷摸摸躲起来观察李文军一下。
结果发现李文军在埋头做一个像对讲机的小盒子,压根就没有要准备资料或者给任何人打电话去争取一下的意思。
他是真的放弃了……
陶光明很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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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过年比较早,元月二十四日就是大年三十。刘翠红爱热闹,把老王头、陶光明、陶光慧,季如诗和季青烟他们都叫来吃除夕晚饭,今年多了两个小娃娃,加上两个阿姨,所以李文军家比去年更热闹了。
柳冬生终于肯从市钢铁厂回来了。可是他不回家,却打算跟孙西妹在工厂过年。
李文军看不下去,想把他们叫到了家里来吃年夜饭,可是好说歹说,柳冬生那个死脑筋就是不肯。
孙细妹也说年年都麻烦李文军家里不太好,也不肯来。
最后还是柳冬梅抱着跳跳出面,才把他们叫了过来。
李文勇又去请了柳解放过来。
想想,这还是孙细妹那天晚上离开家以后,他们两夫妻第一次见面。
柳解放看到柳冬梅他们脸上有些讪讪的。
李文勇在背后戳了一下柳冬梅,柳冬梅才不情不愿叫了一句“爸”。
柳冬生看柳冬梅都叫了,也只能小声叫了一声:“爸爸。”
柳解放也不知道是因为喝了点酒还是孙细妹他们没跟他说话,一晚上眼眶都是红的。
吃完饭,大家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零食,两个阿姨在后面洗碗。
孙细妹给每个孩子都包了个两块钱的大红包,包括季如诗肚子里那个。
季青烟也给每个人包了十块钱,四个孩子就是四十,抵得上别人一个月工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