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音染道:“我想打听一下,白无常白七爷的事情。”
长舌妇脸色又是一变,有些惧意地道:“白七爷的事儿?七爷是上位阴神,她的事,老身可不敢乱嚼舌根子。”
七音染得意地扭头看了陈玄丘一眼,又转向长舌妇,脸色一沉,道:“你已经收了我的珠子,你敢不说?白无常你怕了,我灌愁海焰姑娘,你就不怕么?”
长舌妇吃了一惊,失声道:“你是灌愁海的鬼王焰焰?”
七音染冷声道:“不错!你若不说,本姑娘不怕把你也变成这样的‘一粒米’!”
陈玄丘一开始还以为七音染是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没想到这阴间还真有一个灌愁海,真有一个焰焰姑娘。
长舌妇脸色十分难看,半晌,才艰难地道:“不知焰焰姑娘你打听她的事情做什么。”
“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你要坏了自己的规矩?”
长舌妇干笑道:“七爷……已经嫁给阎君,成为冥后了,能有什么事?”
七音染冷笑道:“这话只好拿去骗鬼……骗些小鬼!你说不说。”
长舌妇左右看看,见旁边没有别的鬼,不晓得是被七音染吓跑的,倒是暗暗松了口气,道:“老身便说与姑娘你知道,只是万望姑娘,不要说与他人知道。”
七音染道:“我才懒得替你张扬。”
长舌妇咬了咬牙,放低了声音道:“旁的鬼都以为阎君爷爷迎娶了七爷为阎王奶奶,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冥王大人迎亲当天,白七爷居然逃婚了。”
七音染神色一动,道:“后来呢?”
“冥王大怒,可他堂堂阎君,一魔之下,万鬼之上,哪里丢得起这个人,所以便瞒下了此事。对外只说,他与白七爷已然拜堂成亲。”
“就只是这样?”
“当然不是。”
长舌妇诡秘地道:“听说,当时是白七爷身边一个侍女冒充她上了花轿,这才给白七爷留出了逃走的时间。冥王大怒,把她浸在黄泉源头,日夜受寒泉淬体之苦……”
七音染身子一颤,她不是没想过冥王会难为蒲儿,可是阎君本是北阴大魔王的侍剑童子,秉性不坏,料来最多斥骂几句也就算了,不会难为一个小小女鬼,想不到他竟这样凶残!
那黄泉之源,便是金刚之躯也难禁受,可是黄泉之水又能续元补命,不至于叫人魂飞魄散。所以,那真是想死都死不了,只能时时刻刻在清醒状态遭受酷刑折磨啊!
陈玄丘并不知道那黄泉之水有什么可怕,但却听出这绝不是普通的酷刑,听这长舌妇一说,陈玄丘的脸色也变了。
七音染强抑愤怒,道:“阎君……没有找过白七爷么?”
“找啊,怎么可能不找,阎君上天入地,统统都找遍了,白七爷愣是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没有找到,你说怪不怪。”
“那如今,是谁人接任白无常一职?”
“争的人很多,可是,还不曾有所任命。”
说到这里,长舌妇恍然大悟,露出了笑容,道:“焰焰姑娘,你别是……想成为冥后吧?姑娘这等美貌,又有鬼王神通,依老身看,倒不是没有可能。老身知道冥王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如果焰焰姑娘再付两颗灵魂珠……”
陈玄后一弯腰,就把七音染拉了起来,拖着她就向前方大步走去。
“诶,只要一颗灵魂珠,便宜些算给你啦。”
长舌妇追喊了一声,眼见二人头也不回地走去,不禁把嘴一撇:“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儿,醋性倒不小。那灌愁海的焰焰鬼王也是的,艳名远播,人尽可夫,还想嫁给冥王陛下,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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