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玄天冥的主意对于茹嘉来说是不可能划算的,治她这满身的伤,要黄金五百万两。( )
茹嘉还不知道玄天冥已经坑了康颐五百万两黄金的事,心里就想着虽然五百万两实在是太多了些,但若用这些黄金能换自己一条命,想来皇舅舅是一定会答应的。于是赶紧点头——“我同意。”
玄天冥笑道:“你同意估计没什么大用,这事还得你的母亲点头。”
茹嘉急声道:“可立即派人去凤府通知母亲,母亲一定会同意的!”
玄天冥点了点头,正想说好,却听凤羽珩又开了口道:“等等!”
茹嘉斜眼瞪她:“你又想干什么?”
凤羽珩道:“五百万两黄金不够,我还要十株你们千周特有的天山雪莲,要与其生长处所在的千年冻雪一并运来大顺。”
“什么?”茹嘉大惊,“你想要天山雪莲?还要千年冻雪?”她愣愣地看着凤羽珩,就像在看一个疯子。不多时,就听茹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凤羽珩,你是不是疯了?天山雪莲生在千年冻雪里,即便那冻雪离开千周也能保持近一个月不化,可是运到大顺京都来,也濒临融化的边沿了。你要那十株半死不活的东西干么?”
凤羽珩摆弄着指甲:“养着玩。”
“你根本就养不活!”
“能不能养得活是我的事,给不给是你的事。”凤羽珩看着茹嘉,唇角溢起一丝邪笑。
茹嘉咬着牙道:“好,那就请你们差人到凤府走一趟,将这些事情与我母亲说吧!”
玄天冥当即便吩咐身边那女官:“你就亲自走一趟,把刚刚我们定下来的事情与康颐长公主转述一遍。记着如果长公主同意了,那就带上她立即前往府衙,连同昨日她欠下的五百万两黄金一并打上欠条,让京兆尹备案。”
“王爷放心,奴婢这就去办。”那女官应了话,转身就走。
茹嘉蒙了,“什么昨日的五百万两?你等等!”她想叫那女官停下,可人家哪里能听她的话,几步就走远了。茹嘉看着玄天冥和凤羽珩,突然就有一种上当的感觉——“你们到底坑了我母亲多少银子?”
玄天冥纠正她:“怎么叫坑呢!昨天的五百万两是给我媳妇解气用的,今天的五百万两是给你治病用的。还有,我必须得再次提醒你,不是银子,是金子。”
茹嘉差点儿没吐血了,一千万两?两天的工夫就被他们骗去了千周一千万两黄金?“你们是故意的!”她大吼,扯得身上伤口又是一阵疼。
凤羽珩看着她点了点头,“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茹嘉咬牙切齿地道:“你别太得意了,大顺不是有句话么,叫风水轮流转,早晚有一天你要栽到我手上,到那时候,可小心着我把今日的仇统统找补回来!”
凤羽珩做了一个惊恐的表情,可眼里却尽是笑意,“我即将成你的主治大夫,你如此威胁我我还怎么敢把伤给你治好?”
茹嘉一愣,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干然把眼睛一闭,眼不见心不烦。
另一边,女官到了凤府时,康颐正在添香院儿的书房里琢磨着给千周国君去信。原本昨日就该写这封信的,可昨天来了程氏姐妹,韩氏的汤里又有人下毒,夜里又出了府,忙得她根本就没顾得上这个事。
女官被请到了牡丹院儿,康颐到时,凤老太太和沉鱼已经在坐陪了。见康颐来了,那女官赶紧上前去行礼。康颐亦是回礼道:“不知尊驾到访,可是有事?”
那女官道:“不敢妄认这尊驾二字,奴婢就是奴婢,长公主太抬举了。今日奴婢到访,是奉了御王殿下之命,也是受茹嘉公主所托,来跟长公主回禀一件事情。”
一听说对方是受嘉所托,康颐的情绪总算是起了一丝变化,有些急促地问:“茹嘉怎么了?”
那女官说话到也利索,简明扼要地把刚才的事给叙述了一遍,末了,还强调:“茹嘉公主的伤实在是太重,鞭子力大震坏了心脉,奴婢说句不好听的,若是不赶快施救,怕是最多也就这三五日活头了呀!”
康颐心里一紧,连带着老太太和沉鱼都有些发蒙了,沉鱼疑惑地问:“鞭子能把人抽得这么重?”
那女官点头,“许是当时济安县主实在太过生气,挥鞭时运了内气,人人皆知济安县主是有功夫在身上的,这几鞭下去茹嘉公主能有命在,已经是县主开恩了。这若换了是御王亲自抽,长公主的黄金,到还真是能省下了。”
康颐肚子里的火气腾腾地就往上涌,却被她一次又一次地强行压下去。她开口问那女官:“本宫可否进宫去看看嘉儿?”
女官到是应得很痛快:“这个自然是可以的,长公主若是想进宫去探望,现在便可随奴婢一同回去,刚好县主和王爷都在,您还可以当面跟御王殿下问问。这会儿想必皇后娘娘也该回来了,昨日皇上龙颜大怒,听说有人骂了他最宠爱的儿子,气得直想把人拖出去砍了,还是皇后娘娘说的情才保住小公主一条命在的。长公主若是要进宫,可是得当面谢谢皇后娘娘呢。”
康颐听得凭地打了个激灵,赶紧摇头,“不必了,本宫想了想,茹嘉能在皇宫里,那必然是得到了最好的照料,皇上那样疼她,连广寒丝都一出手就送了两匹,本宫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