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冥挑着唇阴阳怪气地说:“一个侧妃就有一品诰命在身,可见父皇对三哥的器重之深,三哥可不要辜负了父皇的这份心意。”
四皇子想了想,也问了句:“三嫂都没有诰命在身吧?也对,她本身就是王妃了,诰命是封给官员家眷的。”
一句话,又让玄天夜心升烦躁。
官员家眷封诰命,如今却送到他堂堂皇子侧妃头上,这不是乱套么?偏偏那凤沉鱼还当这诰命是好东西,巴巴的就请人去验,真是给他丢人。
玄天夜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坐在轮椅上默默地等着后头的验身结果。
好在也没让人们等太久,凤羽珩手里的一盏茶才喝一半,就听后堂“啊”地一声惊叫传来,像是襄王妃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那老嬷嬷的话:“怎么……怎么会这样?”
人们大惊,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好奇心再重,后堂是在给女子验身,他们也不能闯进去,只得在外头干着急。好在不多时就有个小丫头从里头跑了出来,到了玄天夜面前一脸惊恐地道:“殿下,出事了。”
玄天夜一皱眉,就想吩咐下人推他到后堂去,这时,襄王妃却已经风风火火地走了出来,她不是自己出来的,就在她的手里,有个人被扯住衣襟,直接在地上拖拽着,尽管那被拖拽之人又哭又喊,可襄王妃一脸怒气,丝毫没有怜悯之心。
人们仔细看去这才发现,地上被拖出来的人一身大红喜袍,面色虽惊恐,容貌却是绝美,此刻有眼泪挂在上面,更是让人怜惜万千。
玄天夜怒了,大喝一声:“你要干什么?”
襄王妃终于停住脚步,手下一甩,将凤沉鱼狠狠地扔到地上。凤沉鱼直接摔到玄天夜的脚边,她一把抓住玄天夜的袍子角,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也不松手,口中不停地道:“殿下,救救我,王妃说要我把杀了!”
观礼的人皆是疑惑,襄王府正妃侧妃的争宠,不会这个时候就上演了吧?这襄王妃也太着急了点。
可随后出来的那位嬷嬷在这时候开了口来,却是道:“三殿下,此女,不可留!”
玄天夜胸中怒火熊熊燃烧,直瞪着面前的两个人狠狠地问道:“为何?”
襄王妃冷哼一声:“左相凤瑾元,简直欺人太甚!什么样的货色都往我襄王妃的后院儿塞,他到底当这王府是什么?”
玄天夜一惊,低头看向脚边哭泣的凤沉鱼,突然就意识到襄王妃这番话代表着什么。他完全不敢相信地问自己脚边这个:“你,竟是连女子贞洁都守不住?”
凤沉鱼拼命地摇头,“没有!我真的没有!殿下,我是清白的,我真的是清白的呀!”此时的凤沉鱼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否认和求饶,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做什么,或者说,她根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只是去验身,只只她这身曾经也找嬷嬷验过,明明那个嬷嬷验完说她的确是完碧,可是为何刚刚那宫里的嬷嬷与襄王妃一起再验时,二人却齐声惊叫?
难不成……
她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凤羽珩,见那丫头正歪靠着九皇子而坐,手里把玩着茶盏,悠然自得。凤沉鱼第一反应就是:她被凤羽珩给骗了。
可是那个曾经验过她的嬷嬷又是怎么回事?她有点儿发蒙,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啊?
玄天夜此时对这凤沉鱼已然心生厌烦,一个失了贞洁的女子,又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公开了这件事,这样的女人,纵是当真背负着凤命,他也不能再要了啊!
一想到这,玄天夜就是一激灵,突然有点明白这个恨自己入骨的正妃为何大张其鼓地办这桩婚事,难不成就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他抬头瞪向襄王妃,不多时,又将目光转向那嬷嬷,阴嗖嗖地问:“你们的意思是,经验查之后,确定凤大小姐不是完碧?”
他本以为那嬷嬷会点头,却没想到对方竟是摇了摇头,然后说了句:“回殿下,凤大小姐的确是完碧没错,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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