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远道来访,怎的在门外止步?是怪朕招待不周么?”这声音字正腔圆,若一般人听得就感觉像是个儒者,无危无害。但听在凤羽珩三人的耳朵里,却是听得出极强的戾气。
不过她到并不害怕,凤羽珩从不认为真有古人可伤自己,最不济就是躲到空间里逍遥自在,一旦有出手的机会,一枪崩了他的脑袋也就完事。她只是十分好奇,千周国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班走上前一步拦了她一下,沉声道:“属下先上去看看。”
凤羽珩没同意,“总不能让人看扁了咱们,班走,你应该相信我。”
班走没再多言,不是相信,他只是知道这女人决定的事就没有人能改变得了,九殿下都不行,更何况是他。
凤羽珩抬步进入凤凰阁,上了一圈圈的楼梯,终于在最顶层处停了下来。班走与莲王二人跟在后头,莲王一边上楼一边说:“凤凰阁从来都不让外人上,我这也是头一次。”
班走冷哼,“那可是要小心些,别再中了机关暗箭。”说话时语带轻松,但班走却是提起了十二分的谨慎小心,一双眼四下观望,生怕发生意思。
凤凰阁并不大,四层的中间也不过一间正常厅堂大小,此刻,正有一皇袍男子坐在椅上,亲手布着一道好茶,茶香四溢,很是宜人。
凤羽珩看着他,就觉得这人若是走在街上,看到的人只会觉得他应该是在书院里教书的先生,亦或是准备进京赶考的学子,怎也不会与一国之君联系起来。特别是这千周的国君!
传闻,千周国君暴虐易躁,心毒手辣,无所不用其极。他待人凶残,六亲不认,连带着千周国政也跟柔和沾不上半点关系,暴政之下,百姓叫苦不迭。
可就是这样的人,却生出这样一副面孔,凤羽珩想,果然,人不可貌相。
“都说冰寒之地的茶没有你们大顺江南的好,前些年朕也得了几斤江南好茶,喝起来却是觉得不如这冰寒之地的茶香。”封昭玉说罢,举起一杯茶递向凤羽珩,“郡主尝尝。”
凤羽珩没吱声,班走却道:“我家主子不渴。”
谁知那封昭玉竟是摇了摇头,很不高兴地看了班走一眼,说了句:“聒噪。”然后广袖一挥,一股子内力猛然而来,竟是生生地把班走给震得退后数步,一直退到了楼梯边。
凤羽珩瞳孔微动,班走亦大惊,到是莲王没有太多惊讶。他这个堂弟的武功奇高,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班走咽不下这口气,站直了身子就还要往上冲,却见凤羽珩一扬手,止住了他的念头。
“本郡主的确不渴。”她又将班走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扬着笑看向那千周国君,“一挥之下能让远处之人步步后退,这内气再练个十年八年,到是也能赶得上我们九殿下。呵呵!”她又笑了开,“只不过九殿下却不会在原地等你,十年以后,你还是得追。”
千周国君也不生气,只是道:“早就听闻大顺的济安郡主俐齿伶牙,与女人斗嘴,朕甘败下风。”他将手里的茶收回来,一仰脖,自己喝了,而后却道:“济安郡主,你信不信,若朕有心杀他,刚刚那一下,足以将你那暗卫震飞出这凤凰阁。”
“信。”凤羽珩点头,“一国之君打个暗卫,多大的出息。”
“哈哈哈哈!”千周国君终于放下茶盏,认真地向她看来,“女人,耍嘴皮子没用,朕若有心,挥手之下你亦同样被震飞出凤凰阁。”
凤羽珩眨眨眼,“那又如何?你杀不死我,相反的,我若抬手,你瞬间毙命。”
此言一出,一道寒光在封昭玉眼中一闪而过,那双拂开班走的手似乎想要抬起来试一试,终究还是没敢。
数月前,他听说端木安国长子端木聪好好的站在城楼上,突然之间就被不明暗器重伤眉心,一击毙命。事后查明是那济安郡主所为,对方又将端木聪的尸体给送了回来,端木安国请了千周的仵作去查验,依然验不出那属于何种暗器。
封昭玉觉得,他不能冒这个险。
“你敢不敢跟朕比试一场?”他问凤羽珩:“不用兵器,不使暗器,单比拳脚。”说完,又看了其身后莲王一眼,“朕这位堂兄是知道的,朕从不轻易与人比式,济安郡主,这,是你的荣幸。”
莲王“切”了一声,“荣幸个屁!挺大个男人欺负个小姑娘,什么不用兵器不用暗器的,她们不知道老子还不知?你从小就主练内力,内力才是你最强的手段,兵器暗器什么的,你压根儿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