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要收网了,而她就是那条大鱼,只不过这网也不过是人家无数大网中的一小部份而已,对方应该也不会愚蠢到以为这点小事就能把她给罩住,而她当然也不会认为对方一心想要靠着这场宫宴把她一举奸灭。
凤羽珩摸摸鼻子,来到这大顺,存在感真的是越来越强了啊!目光顺着往八皇子那头看了去,但见对方也正向她看来,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她却突然扬起一张灿烂笑脸,到是笑得八皇子愣了一下,完全琢磨不明白这女人为何突然之间就笑成这样,不是应该担忧么?
“阿珩。”玄天歌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说:“我怎么总觉着这事儿又要跟你脱不了干系呢?那大学士的女儿之前可是与你有过争吵的,会不会有人……”
她的话刚说到这儿,突然就听到人群里有人说了声:“这不是之前在翡翠殿时跟济安郡主有了冲突的厉家小姐吗?”一句话,把翡翠殿发生的事又提了起来,也顺便提醒了人们,死者之一跟凤羽珩刚刚有过争吵,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吵,吵到连厉大学士都被哄了出去,很明显年后就要丢官。
人们不由得把目光都往凤羽珩这处集中过来,颇有一部份人眼里带着疑惑和思量,显然对这厉影的死已经往凤羽珩身上联系了去。
玄天歌一皱眉,不快地道:“你们瞅什么瞅?有过冲突又怎么了?平日里你们这些人家的小姐们也没少跟别人府上的小姐有冲突争吵的,怎么,是不是哪家的小姐有个头疼脑热三长两短的,都要把曾与她发生过争吵的人都给翻出来?你们有这工夫,不如去找找那厉大人,问问他为何被赶出翡翠殿后不速速带着女儿出宫。”
对玄天歌的话人们也是无可反驳,细想想也是,堂堂济安郡主,就算对那厉影心生不快,也不至于在宫里就下手,更不至于下这种杀手。一个郡主,想整人还不是太容易的事。于是有人点点头,觉得这事儿跟凤羽珩没关系,也不再关注这头。
可事情若是这么简单,这二人的死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九皇子这边的人自然不会去怀疑凤羽珩,中立的人也想得明白,却偏偏有那么一部份人专门与她这一方作对,无理都要辩上三分,更何况现在尸体都摆在眼前了,他们哪能错过这样的大好机会。于是便又有人扬声道:“这两位小姐死得蹊跷,要说马大人家的小姐是受了马大人的影响才被害,还算是个说得通的道理,毕竟刑部尚书一职得罪人颇多。但厉大人不过是个大学士,他没什么得罪人的机会啊?为何厉小姐现在就成了一具尸体躺在这里?”
又有人顺着话道:“我刚刚看到济安郡主离了席,听下人说好像也是往湖边来了。郡主,是这样吗?”
这话说完,原本就在人群中参加宫宴的太医也给出了验看结果:“回皇上,死亡不超过半个时辰。”
时间地点都与凤羽珩离开明芷宫的戏殿往湖边来时相吻合,还真是巧。凤羽珩心中冷哼,这八皇子回朝还真是不消停啊,大年初一的就开始折腾,这是铁了心的不让人过个好年。都说开年必须得图个吉利,不能生气,不能争吵,言语还有不少忌讳。可惜这一个宫宴却什么都有了,到现在连尸体都摆在这儿给人们看了,这还吉利个屁。
“济安郡主,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心虚?”
“对啊!济安郡主,人人都知你有仇必报从不吃亏,这么些年咱们也不见你吃过什么亏,连皇上都向着你说话。当然,你也的确为咱们大顺做了不少好事,咱们应该感激你,可再怎样你也不应该肚量小到如此地步!那厉家小姐不过言语上冲撞了你,就算也有些肢体相撞,可小姐们么,吵吵闹闹还不是常有的事,你怎的就这么肚不能容,非要致那厉小姐于死地呢?”
“没错!人人都知济安郡主武术高强,行别是一手箭术更是一流,这两位的死因刚好又都是中箭,这该如何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