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啊!”玄天奕眼睛一亮,“不管你是我的,还是你的,终归是一个意思。来吧小师父,你宣吧!我听着呢!”
想容觉得自己被他给带沟里去了,怎么就说不明白话了呢?她无奈,苦口婆心地劝:“你我不过就是师徒关系,我教你绣花也就行了,你不能对我有更多的要求。就像我到济安郡来,谁规定的我必须生活在京城?谁规定的当师父就不能外出云游?你这个徒弟怎么就这么绊脚呢?走哪儿跟哪儿?能不能让人省点儿心?我说玄天冥,虽说咱们再早两三年那会儿也没什么接触,但你跟步家小姐有过婚约这事儿为师我还是清楚的,你的为人也听二姐姐说起过,那时候也没觉得你这么缠人啊?没觉得这么招人烦啊?怎么的,在府里关了几年,转性了?”
玄天奕毫不犹豫地就点了头,“可不是么!谁听说一大男人整日在府里绣花的?谁听说一堂堂皇子整日在府里绣花的?我这性子早就在绣花的过程中有了转变,这些可都是小师父你的功劳,为此父皇还赞扬过我,说我现在收心养性,很是不错,还说等有机会要好好的奖赏于你。”
“算了吧,我不要。”想容闷闷地转回身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玄天奕,你只要别这么夸张地折腾我,我就看,今日这么多人看着,对我的名声可是有很坏的影响,我毕竟是还没订亲也没出阁的姑娘家,你这叫我以后还怎么出门?不得被人戳脊梁骨给戳死?”
玄天奕一听这话就更乐了,“不怕不怕,名声坏了我包赔!我负全责!没订亲没出阁更好,恩,更好。”眼见凤想容的眼神已经开始向着暴怒转变,玄天奕又道:“其实你真的不应该担心什么被戳脊梁骨的事,你不是事事都以你那个二姐姐为榜样吗?那怎么不多学学她的性子?你看她做事,什么时候怕被别人说过?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呗,你又不能掉坏肉。怎么,别人的话就能影响你的生活?你要拿这观念去问你二姐姐,我包管那凤羽珩会揍你一顿。”
想容一听这话到是有些动容了。是啊!她处处以二姐姐为榜样,可是怎么就学不会二姐姐那么豁达的性子?怎么就不能多学学二姐姐的胆识?
玄天奕再加一句:“别把理由归为你二姐姐有靠山。没错,她是有靠山,难道你没有吗?傻瓜,你最大的靠山就是你的二姐姐啊!”
一句话,又点醒了想容。可她还是想不明白为啥这四皇子要跑到济安郡来,不由得又问:“你说说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里?”
“我师父跑了,没有人教我手艺,做为一个勤学好问的徒弟,我自然是得追随着师父的脚步走。这一点,就连父皇都称赞了呢!”
想容抚额,这皇上还真是……罢了,“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左右我也赶不走你。不过我可不知道该把你安排到哪里去住啊,我现在暂时还住在二姐姐的府里,你不方便住进去。到是有个宅子是二姐姐留给我和我娘亲的,不过我还没搬,里头也没添置没打扫,住不得人。再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住我的宅子。”
“没事儿,我去找老六,他住哪儿我住哪儿。”
“呃……”想容又有些为难,“那什么,六皇子也住在二姐姐的府里呢!”
“那凭啥我不能住?”玄天奕又不干了,“老六都能住进去,凭什么我不能住?”
想容也无法反驳,憋了半天来了句:“六皇子是二姐姐请进去住的,而且他现在代管着济安郡,对郡里是有大贡献的人,你呢?你能为郡里做什么?还有啊!二姐姐现在去了南界,我做不了主,你要实在想住到府上去,就去跟姚家的两位夫人商量。”
一听说要跟姚家人商量,玄天奕怂了。跟姚家人是能商量明白事儿的么?那姚家人他还不知道啊!护短得很!不但护短,他们还特别不讲理,就连他的父皇在姚家人面前都摆不平事儿,他还敢去撞那个刀口?罢了罢了,“那实在不行我先住客栈,我花银子住客栈总成吧!”
想容心又软了,想想这家伙也是大老远跑来的,就这么让人住到客栈去也是有点不尽人情,想来想去,无奈地道:“要不你住这铺子的后院儿吧!”绣品铺后院儿是个二进的宅子,原本是想给绣娘或是做工人住的,但来上工的多半都是附近的百姓,他们可以回家去住,再加上那后宅也实在太好了些,下人们住着总显得奢侈,这才空了下来,如今给玄天奕住到也正好。
玄天奕一听这笑,乐得又一把将想容给抱了起来——“我就知道小师父心肠最好!那我这就搬进来啦!”
想容没搭理他,挣扎着下来,就想带他到后头去看看宅子。这时,就听门外有敲门声传来,同时有人急声道:“三小姐在吗?有南边儿来的信,六殿下让小的给您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