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会再赢!”凤粉黛目光犀利,完全听不进玄天琰的劝说,只顾着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如果我再不争,我就永远都没有赢她的机会了!那我这一生,还有什么意义?”
玄天琰走时,凤粉黛没有相送,甚至觉得那个从前她一心依赖的男人实在是太窝囊了。同样都是龙子,看看人家的龙子是怎么做的?他呢?从前看上皇上的妃子,现在又一心做个散人,真是没出息!
这一通发火,可把个冬樱给吓坏了,眼见五皇子失望地离开,她赶紧劝粉黛说:“小姐今后说话可万万不能再这般随性啊!那到底是个皇子,如今又没了凤家给您撑腰,万一惹恼了他,他提出退婚可怎么办?还有啊,什么看不看上二小姐的话,也再不能说了!上次您在静思宫跟丽贵人说也就罢了,出了静思宫的宫门就得忘得一干二净,否则一旦那九皇子追究起来,他可从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粉黛这些年几乎是被吓大的,九皇子也好,凤羽珩也好,谁的恐吓她没受过?打都挨过,早就练出一身铜皮铁骨,脸皮也早就厚得不能再厚。杀人不眨眼?现在吓不到她了。
“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不如就拼一拼,万一成了呢?即便不成,那也不过一死。凤家人都死了,我活在这世上,就像没有根的浮萍,早就失去了方向。冬樱,我好不容易看准了一条路,就必须得走下去。”她说着,凤家从前种种又在脑中转悠起来,而这一回,竟连韩氏后来生下的那个孩子哭声都充斥耳际,让她无处可躲。“我的姨娘,从前待我也是好过的。”她说起自己的生母,言语中带着无限的遗憾和落寞,“只可惜,我们都没有那么好的命。”
凤羽珩自从回京之后就不怎么喜欢出去逛,除去进宫、回郡主府、回姚府那几回,其余时间几乎都窝在御王府里。到是偶尔能接到从济安郡那头的来信,有钱丰收寄来的,汇报情况,有六皇子寄来的,也是汇报情况,还有白芙蓉、想容她们寄来的,就是姐妹之间沟通感情。
她到是有些想念在济安郡的日子了,自从京中的百草堂不再开,八皇子也被刑部那头拖着有所收敛,好像日子一下子就闲了下来,除去在王府里养花弄草,还在自己的院子里折腾出来一间药室之外,也没什么事可做。
见她终日都叫着无聊,忘川笑道:“小姐就是操心的命,其实深宅大院里,哪个女子不是这样的呢?皇宫里头就更别提了,至少外头的女子还能偶尔出去逛逛,规矩也没那么多。可一旦入了宫,除非有大事,否则这辈子都再别想走出那扇宫门。您看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不也是整日幽居,日子过得烦不烦,只有她自个儿心里知道。”
凤羽珩明白这个道理,可她却也不完全是像忘川说得那般是个操心的命,她只是觉得如今的平静并不让人那么踏实。这偌大京城,哪一天是平静的?不过是让她暂时歇歇,也有可能是对方正在积极筹备,总有一天,糟心的事还是会到来,不然,与八皇子玄天墨勾结的那些个妃嫔外戚岂不是更闲得没事儿干了?
“看着吧!总有一天,这座京城要重新热闹起来,我且当修身养性,过段日子可还有得忙呢!”
忘川不知道凤羽珩所说的重新热闹起来是什么意思,不过只要想想树立起来的那些个敌人,就觉得还真是不可能一直就这样平静下去。“那小姐可是要好好珍惜这段难得的安稳日子,恩,最好趁这机会生个小殿下出来,御王府里实在是太冷清了。”
凤羽珩抚额,“你以为孩子说生就生?不得怀胎十月啊?敌人能让咱们安稳十个月?”
这一主一仆正说着话,外头,有传话的丫鬟快步走了过来,到凤羽珩面前行了礼说:“王妃,有不少百姓聚集在王府门口,说是一定要见您一面,有要事相商。”
“要事?百姓?”凤羽珩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