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吃嘛!”云妃拍拍她的手背:“离晚膳还早着,你也得吃些掂一掂。我看你这三妹妹挺好,表面看起来胆子小,但实际上可发掘潜力还是挺大的,华儿那个性子还就是需要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多影响影响他,也让他沾沾人气儿。”
“可是想容一见到七哥,自己就蔫了。”凤羽珩实话实话,“到是跟四殿下在一起时,性子比较活泼些。”说到底,她还是觉得想容跟玄天奕比较合适,毕竟什么人能让自己的妹妹开心,她这个当姐姐的是实实在在看在眼里的。
可云妃去不这样认为,她说:“之所以看到华儿就蔫,那是因为她并不经常见华儿,总也见不着,冷不丁儿见一面可不就紧张么!要是天天见,也就习惯了。”她说着,又看了凤羽珩一眼,呵呵一笑,“不过你跟冥儿两个人当初也不是经常见面,到是一点儿没在你这儿看到过什么娇羞啊之类的表情哦!”
凤羽珩都想翻白眼了,无奈地叫了声,“母妃。”
“好了好了,我都明白,你比那个三丫头大方,我那个儿子也是个脸皮厚的,要不怎么说你俩是绝配呢!就华儿那样儿的,我要是再不帮着他张罗,真怕他这辈子就单身一人,那日子过得该有多苦。”
凤羽珩想,大方?就直接说她脸大呗!不过她也不跟云妃计较,她早就知道了云妃是怎么个性子的人,跟天武帝那简直就是如出一辙。在宫里装得跟个贵妃似的,一出宫就原形毕露,多奇葩的话都说得出来,多奇葩的事儿也干得出来,她早该见怪不怪了。再想想看,如果就冲着云妃这样的婆婆,那想容嫁给七皇子到也真是好事,至少这个婆媳关系能够处得很融洽。
事实证明,云妃的脑洞真的特别大的,就在凤羽珩愣神儿的工夫,她突然又来了句:“哎呀!要是她跟华儿真的成了,那以后是她跟你叫姐姐,还是你跟她叫嫂子啊?”
“母妃,咱换个话题行么?”凤羽珩听着有点儿惊悚,这想得也太远了吧?不过她也脑洞大了一下,继而想到,就算想容没跟玄天华在一起,而是跟了老四,那似乎这个问题依然存在啊……
云妃也觉得自己想得似乎有点儿远,于是摆摆手,“罢了罢了,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吧!我只是希望身边多些人而已,生活热闹起来,就不用整天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华儿他亲娘去得早,我那时候其实对玄战的那些个女人和孩子烦得要死,但华儿那孩子却与生俱来就有一股子让人无法厌烦和拒绝的气势,从我第一眼看到起,就注定了这一生要把他当亲儿子来养。可我养到现在却养了个神仙出来,他万一要是一辈子不娶,我心里会不安的。”
“其实一个人过也挺好的。”凤羽珩劝云妃,“不是每个人都需要一个伴侣。”
云妃摇头,“那不一样。”说着,看向凤羽珩,面色严肃下来,“如果华儿谁都看不上,一门心思想要把那一身仙气撑到死,我也就不管他了。可是他明明心里就容得下人,我就不能眼看着他为了那个人而孤独一生。我这样说,你可懂?”
凤羽珩心里打了个颤,赶紧点了头,“阿珩都懂,可是阿珩心里也就只能容得下一个人,仅此而已。”这是头一次云妃如此正经地提起这个事,玄天华对她的心思她看得出,云妃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看得见,只是云妃从来都不认真地说,多半开玩笑,但却并不代表人家心里不犯合计。
凤羽珩庆幸自己的立场站得坚决,这样一个精明的婆婆在,她哪怕有一丁点的摇摆,怕是都会犯了对方的忌讳吧?当然,一旦她摇摆,玄天冥也是不应的。
“不说这个。”云妃主动岔开了话题,面色却并没有轻松下来,到是主动跟凤羽珩提了一个关于蛊的话题。她说:“近日我想了起来,从前我住的寨子里也曾来过一个蛊族人,那时我还小,七八岁的样子,记得那是个女子,样貌却是记不大清了。只能想起来她身上挂了好些个银饰,脚上也挂着铃铛,走起路来叮铛的响,很是好听。她是怎么到寨子里来的我不清楚,反正就是在寨主的同意下住了下来,慢慢的又跟寨子里的一个小伙子生了情意。两人很是好了一段时日,后来听说是那女子想要小伙子跟她一起走,回到苗寨,小伙子不同意,两人吵了一架,小伙子提出分手。姑娘到也没说什么,可是夜里却自杀身亡。次日,那小伙子也莫名奇妙地死了,死得很离奇,肚子鼓鼓的,突然就暴开,里头爬出了好多虫子。”
云妃一边说一边极力地回忆着,“那些虫子从肚子里爬出来时是活的,可是很快也就死了,人们在那女子的尸体上也发现了这种虫子,却不是从肚子里钻出来,而是在嘴里钻出来的。我当时很害怕,也很恶心,寨子里有人说他们两个人怕是进了深山,被毒虫给咬了,这才变成那个样子。可是也有人说,根本不可能是毒虫咬的,因为一来我们寨里的人都不怕山里的虫,每个人从生下来起就整日熏一种香料,长大以后身上就自带了那种味道,任何蚊虫都不会叮咬。而对于这二人的死亡原因,最终,是老寨主给出了答案,他说,是心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