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但面对着雄阔海这样的彪形大汉,由不得你不心生敬畏。
身高一丈的吕布站在人群中,比绝大部分人高出半截身子,好似鹤立鸡群,又如天神下凡。但这雄阔海生的同样魁梧雄壮,比起吕布来毫不逊色,甚至让吕布都为之侧目,更遑论其他人了。
“见过杨都督,某姓雄名壮字阔海,祖籍河南治下,本是一江湖游侠,听闻洛阳征兵,便前去投军。得到大将军的赏识,许了官职,命我前来宛城助战!”
雄阔海说着话从袖子里掏出了杨素的书信,志得意满的交给了杨玄感,“蒙大将军器重,赏了雄某一个荡寇将军的封号,某无以为报,明日当阵前斩杀敌将以报杨公之恩!”
吕布目光睥睨,上下打量着熊阔海,傲然道:“虽然长得够雄壮,名字也叫做雄壮,但不知是真的雄壮,还是徒有其名?”
“哈哈……想必这位就是名闻天下的吕温侯了?”熊阔海讪笑一声,向吕布拱手施礼。
吕布目光如炬,傲气十足的点点头:“正是,莫非你想与本候切磋一番?”
杨玄感生怕二人互掐了起来。急忙站在中间把二人分开:“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大敌当前。岂可自己起了内讧?两位将军切莫斗气,以和为贵!”
雄阔海昂首大笑:“哈哈……杨都督多虑了。某久闻吕温侯弓马娴熟,天下无双!在兵器上雄某甘拜下风,但若是论力气,谁更高一筹,就不得而知了!”
吕布面现恼怒之色:“那就比试一番!”
石宝却是最爱凑热闹,抚掌起哄道:“两位俱都雄壮过人,想必都是身怀霸王之力的强者。可惜军中无鼎,否则两位不必动手,只是凭借举鼎便能分出胜负!”
雄阔海抚摸着虬髯。朗声道:“无鼎又如何,军中不是有马车么?雄某便与温候比试一下倒拖马车,看看谁倒拽的马匹更多一些。”
“比就比,谁怕谁,跟我来!”吕布自然不肯示弱,大红的披风一抖,大踏步的走出了帅帐。
“诸位都来做个见证!”雄阔海的斗志被激发了出来,当下大笑着邀请众人一起到帅帐外面观看。
杨玄感到底只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而且骨子里也是好勇斗狠之辈。平日里对于“人中吕布”的名头颇为不服,只是被父亲一再告诫要对吕布保持尊敬,笼络着他为杨家卖命,因此一直违心的恭维吕布。此刻既然有人站出来拔吕布的虎须。杀一下他的威风,而且不用担心出现两虎争斗伤害其一的局面,杨玄感便不再劝阻。带着众将一起出了帅帐看热闹。
不大会功夫,军卒便牵了四五匹战马。拉着一辆辎重车来到了帅帐前面。在明晃晃的火把照耀下,面对着两个身高一丈。斗志昂扬的塔形大汉,就连几匹战马都下意识的甩动着尾巴,发出了不安的嘶鸣。
为了活跃气氛,石宝站出来毛遂自荐:“就先由石某来抛砖引玉,看看自己能够倒拖几驾马车?”
“给石将军上单驾马车!”杨玄感双手抱在胸前,向军卒下达了命令。
很快的,士卒们就给石宝套好了单驾马车,由他站在马车的后面,双手抓住车尾向后面倒拖,而马车上则有车夫挥动鞭子向前驱赶。
所谓的单驾马车,就是由一匹马来拉的车辆。不出所有人意料,身高九尺的石宝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把单驾马车拉得“呼呼”后退,引得一遭的围观者纷纷鼓掌叫好。
“上两驾马车!”
石宝豪情勃发,大声的吩咐士卒再给自己上一匹马。
伴随着车夫的马鞭甩的震天响,两匹骏马齐心协力的向前拉车,而石宝则在车尾使出浑身的解数向后拖拽。一时之间局面陷入了僵持状态,车轱辘在地面上反复的前进后退,直把车辙压得足足有一掌之深。
又僵持了一段时间,两匹骏马失去了斗志,抑或是不肯再这么傻傻的卖力,最终被石宝向后倒拖了三五丈。
“石将军是否再试一下三驾马车?”杨玄感笑吟吟的问道。
“可不敢了!”
石宝讪笑着抹了下额头的汗珠,刚才可是拼尽力全身之力才勉强战胜了两驾马车,此刻早就汗流浃背,湿透了浑身的衣衫。若是再加一匹马,便是累死自己只怕也拖不回一尺。
“给我上四匹马!”
石宝刚刚退下,人群中便响起了吕布雄壮威武的声音。说着话解下了背后的大红披风丢给了张辽,将浑身筋骨活动的“啪啪”作响,站在马车后面跃跃欲试。只引得在场围观者议论纷纷,既有惊叹于吕布神力的,也有持怀疑态度的,一时间所有人俱都拭目以待。
片刻的功夫,军卒拱手禀报:“禀温候,四驾马车已经备好!”
“开始!”
伴随着杨玄感的一声吆喝,马车上的车夫挥动着鞭子向前全力驱赶四匹骏马。而吕布则气沉丹田,在车尾后方扎下马步,先做了个深呼吸,随后爆发出一声怒吼,施展全力向后拖拽马车。
“吼嗬!”
伴随着吕布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只见深陷进车辙里的马车被拖拽的不停后退,车轱辘刨出来的泥土纷纷四溅。四匹骏马吃不住吕布的神力,四肢不停地倒退。发出惊恐不安的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