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杨公之命!”
被唤作杨腾与谭彭的两员武将答应一声,齐刷刷的出了议事厅,从马厩里牵了马匹,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南城门寻找张须陀去了。
谭、杨二人走后,杨素又命郭炎、吕商、杨啸等三人挑选百十名刀斧手,在议事厅周围埋伏,只要自己一声令下,便从四下里涌出来把张须陀生擒活捉了。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一脸倦容的张须陀姗姗来迟,来到杨素面前拱手道:“还差一个时辰才轮到邓士载接替守城,不知杨公深夜召末下城,有何吩咐?”
“哼哼……再过一个时辰,这城墙上的旗帜就变成‘岳’字了!”杨素手抚桌案,连声冷笑,笑声中透着刺骨的寒意,让张须陀感到不妙。
“呃……杨公此话怎讲?”张须陀额头见汗。
杨素冷哼一声:“哼……你干的好事,还敢在这里明知故问?左右何在,给我把张须陀拿下!”
随着一声叱咤,郭炎、吕商、杨啸等武将一拥而上把猝不及防,也没想过反抗的张须陀按倒在地:“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张须陀被按倒在地,仰着脖子问道:“杨公要杀张须陀,悉听尊便,但末将临死之前想问一声,末将犯了何罪?”
杨素怒视张须陀,指着额头大骂:“我方大军在长社县中了埋伏,全是拜你所赐,单凭这一条,你都百死莫赎!”
张须陀闭上眼睛叹息一声:“我军中了岳飞的诱敌之计,的确是由末将的提议引起,须陀未能明辨是非,以至于中了岳飞的诡计,导致我军损失惨重。如果杨公要为此事杀我,张须陀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哈哈……”杨素放声大笑,“胜败乃兵家常事,如果你因为判断失误而中了岳飞的诡计,本帅可以原谅你!可你吃里扒外,卖主求荣,本帅却饶不得你……”
张须陀大急,大声争辩道:“杨公若是因为须陀不辨是非中了岳飞的诡计杀我,任凭千刀万剐,为何污蔑我卖主求荣,此话却是从何说起?”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勾结岳飞的铁证在此,还想抵赖么?”杨素一声怒斥,把书信甩到了张须陀的脸上。
张须陀跪在地上,飞快的浏览了一遍书信,几乎惊掉了下巴:“啊……这是哪里来的书信?”
杨素勃然大怒:“好你个张须陀,铁证如山,竟然还矢口抵赖,敢做不敢当,愧为大丈夫!”
张须陀几乎要冤枉死了,跪在地上争辩道:“杨公,你若是因为末将判断失误,导致大军损失惨重而杀我,张须陀死而无怨!但杨公你要诋毁我勾结岳飞,却是天大的冤枉,末将死也不认!”
杨素冷哼一声:“休要与我逞口舌之利,前年东汉的人拿着你的令牌救出了陈宫,坊间传言你与刘辩之子刘御有约定,要做东汉的内应。本帅力排众议,依旧启用你,没想到你却恩将仇报!”
“杨公,末将并不知那小儿的身份,喝醉了酒被盗了令牌。”
张须陀哭丧着脸辩解,发现自己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越描越黑,看起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杨素一脸憎恶:“好……姑且算你所言是真,可这次为何是你最先刺探到汉军在长社囤粮,并言之凿凿的说冯胜酗酒。”
“末将被岳飞算计了!”张须陀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咬岳飞一口的样子。
杨素连声冷笑:“好……本帅再相信你一次,因为判断失误才中了汉军的诱敌之计。为何史万岁战死、夏侯尚战死,而你却毫发无损的归来,部下的兵马也仅仅损失了几百人?”
“这……这,或许是末将运气好吧!”张须陀终于体会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
郭炎上前一步,拱手禀报道:“回杨公的话,当时末将是张须陀的副将,伏击的汉军看到‘张’字旗号之后便胡乱的放了几箭,并没有全力攻打,任由张须陀率部离开。”
吕商也上前一步,禀报道:“末将当时也与张须陀一路,就在撤退之时汉军曾经大声提醒他奔西北方向绕道许昌。张须陀依言行军,果然一路畅通无阻,不曾折损一兵一卒便安然无恙的来到了许昌城外……”
听着一桩桩不利于自己的消息,张须陀不由得急火攻心,破口大骂:“岳飞、孙宾设计坑我,杨公莫要中了他们的诡计,末将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