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孝将军休要动怒,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做决定不迟!”
事情来得太突然,范蠡、范增、赵普等人急忙一起劝阻怒不可遏的曹仁,“或许洛阳被刘辩攻克是真,但贾文和此人行事向来谨慎,怎会主动开门投降?”
正在让医匠处理伤口的司马懿呲牙咧嘴的反问:“听几位的言下之意莫非以为懿污蔑贾诩了?”
贾诩是曹魏集团的重要谋士,但司马懿的分量却也不遑多让,而且身上有箭伤为证,看起来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再加上司马懿跟随曹仁效力多年,一直被依为左膀右臂,为曹仁建立了不少功劳,因此曹仁在感情上更加倾向于司马懿。
“仲达乃是河内望族,岂会信口污蔑?而贾诩先事董卓,后降冉闵,最后又归顺了我大魏,是个朝秦暮楚,反复无常的小人,这样无节操之人通敌叛国也不意外!”
曹仁手提佩剑,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不杀贾贼,难消我心头之恨!”
胡须花白的范增极力劝谏:“子孝将军,如今大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你决不可再意气用事,乱开杀戒,以免动摇了军心。我与贾诩相处多年,对他的为人还算了解,此人虽然贪生,但却微小谨慎;如果他打算活命,多半是隐姓埋名,绝不会主动开门降汉!”
“莫非范相以为懿在这里信口雌黄,污蔑贾诩?”司马懿怒冲冲的盯着范增,“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负伤来河内报信?还不如隐姓埋名,苟且余生!”
范增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解释道:“老夫倒是不曾怀疑仲达,只是洛阳城中兵荒马乱,说不定流言有误。”
旁边的范蠡也替贾诩辩解道:“贾诩可是当年乱国封王的始作俑者,若刘辩抓住他怕是要五马分尸,他岂敢冒险降汉?我认为此事多半是假,要不就是传言有误,要不就是……”
司马懿知道骗过曹仁容易,但要骗范增、范蠡、赵普等三人却不容易,这个时刻绝不能露怯,高声怒问:“要不然什么?莫非范大人怀疑我司马懿谎报军情,污蔑贾诩?”
范蠡陪笑:“某绝无此意,只是想问一下仲达可曾亲眼看到贾诩打开城门迎接汉军入城?”
“这个倒是不曾亲眼所见!”司马懿唯恐众人生疑,摇头否认。
一直沉默不语,冷眼旁观的韩信插话道:“诸位,暂且不要再讨论贾诩是否通敌叛国之事了,洛阳已经沦陷,陛下已经被俘,贾诩是否降汉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军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曹仁这才如梦初醒,满脸沮丧的收剑归鞘:“是啊,陛下已经被俘,国不可一日无君,吾等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守门的校尉来报,汉军使者正在营门外求见,曹仁急忙下令带入帅帐问明来意。
不消片刻功夫,汉军使者大步流星的进入魏军帅帐,不卑不亢的施礼道:“洛阳城破,曹仁、曹彰父子俱都被擒,大汉天子特命我来拜谒将军,若不想让曹操父子人头落地,率部归降,或许可以饶曹操一命!”
听了汉使的话,曹仁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帅帐中来回踱步:“完了、完了……看来陛下果然被俘虏了,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