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她来都没给如锦带礼物,现在小表妹要了,她说没有会不会太不像表姐了?
江沐风望着江如锦道,“今儿下冰雹,街上禁市了,没有卖糖人的,下次,下次大哥给你买。”
江如锦望着江沐风,撅着小嘴差点哭出来,“大哥,你就知道骗人,每回都说给我买,一直就没有。”
沈安北望着江沐风,一脸凝重道,“沐风表弟,你这就太不应该了,君子一诺,重似千金啊,何况一糖人乎?做人要守信重诺……。”
江沐风没差点吐血,今儿是他过生辰啊,过生辰啊,怎么合起伙来欺负他一个了?
江沐风把江如锦拉过来,再三又再三的保证,“大哥要去读书,没法给你买,我一会儿求娘明天给你买一串。”
“娘才不给呢,娘说吃糖人长虫虫,”江如锦戳着碗里的鸡腿道。
江沐风拧眉,“你都知道吃糖人会长虫虫,还要吃?”
江如锦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
可见糖人的诱惑大过对长虫子的惧怕。
江沐风揉揉江如锦的小刘海,然后望着安容,眸底的意思很明显:我也要礼物。
安容真是快被这对兄妹给打败了,回头望着秋菊,秋菊才去拿了礼物来。
精致的锦盒,里面的匕首更是叫人叹为观止。
江沐风肖想这样的匕首可是肖想很久了,拿起来,对着碗轻轻一砍,碗顿时啪嗒成了两瓣,惊呆了小如锦。
呆呆的望着那碗,又看了看匕首,最后道,“我也要砍碗。”
江沐风望着站在一旁的小如锦,慎重道,“这是刀。可不是别的东西,你可不能玩,等下次大哥回来,再给你带一串糖人。”
别说。除了小如锦,还有一人羡慕妒忌呢。
沈安北的匕首被周少易半路打劫后,安容一直没再送他一把,每次回府又都匆忙的很,这会儿见到匕首。心里想的慌。
“还有么?”沈安北问道。
安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那是特制的匕首,独一无二的,哪能随随便便就有啊。”
“就是,独一无二,”江沐风嘚瑟的道,明天带回去能显摆显摆了。
沈安北扫了他一眼,望着安容道,“你这样出手阔绰,回头二弟真进了琼山书院。会很为难的。”
安容不以为意的夹了块鱼肉,小心的挑刺道,“这有什么,整个琼山书院都知道,我们武安侯府在教育小辈上很奇怪,之前二哥是放养,月钱多些很正常,入了琼山书院,那就是放在笼子里养,吃什么都是定量的。限制他用钱跟大哥你一样,谁还敢说不行?”
沈安北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完美无缺的理由,直接解释了为什么“沈二少爷”忽然就变穷了。读书害的。
吃完了饭,安容在屋子里坐了会儿,就带着小如锦去给大太太请安,半道上,有丫鬟请她去外书房。
小如锦拉着她不让走,安容只好带着小如锦去了外书房。
外书房。
安容推门进去。便见到了外祖父江老太爷和舅舅江观。
江老太爷坐在书桌前,望着桌子上的碧玺镇纸发呆,江观则坐在一旁,端茶轻啜。
小如锦迈步进去之后,瞧见外祖父和父亲,忙福身请安。
江观对自己的小女儿可是疼爱有加,见她也来了,伸手就抱起了她,“如锦怎么也来书房了,可是想爹爹了?”
“我不知道爹爹在这儿,我是跟表姐来的,”小如锦如实道。
安容迈步上前给江老太爷请安,发现他眼眶微红,不等安容福身,他便过来扶起安容。
“外祖父有愧与你,原想你娘过世后,能有个人好好照顾你们兄妹,没想到却是,”江老太爷羞愤不已。
安容知道,外祖父这一辈子注重清名,没想到人到晚年,却毁在了庶子庶女上。
据说江二老爷罚跪祠堂,罚跪一个月,如今还在里面没有出来,至于大夫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要不休回来,外祖父是管不到她的。
“安容没有责怪外祖父,外祖父是为了我和大哥好,我们都知道,只是人心哪是一成不变的,”安容轻声道。
安容越是这样说,江老太爷越是羞愧,当年他怕武安侯府随便娶个继室,会欺负安容兄妹。
谁想到这么多年安容和沈安北都好好的,最后欺负他们的竟然是他选的女儿,当时听到这消息时,江老太爷觉得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还是狠狠的一巴掌。
“出了那样的事,外祖父应该亲自登门去给你祖母赔个不是,外祖父实在是没脸上门了,”江老太爷神情惋惜,眉间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