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翰文原本的设想中,自己回头来做综艺应该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把红利维持在一个稳步增进的步骤里,先用周末游戏综艺跟《两天一夜》分庭抗礼,再祭出新式真人秀这个大杀器给大家开开眼。
叶心如的确说服了自己,在不同的情况下,是要有不同的判断。现在台北的综艺市场的确已经到瓶颈期了,从九十年代中期开始到现在的集中爆发。让综艺节目内容完成了蜕变,也就是从千篇一律的游戏类节目和各种歌舞,短剧秀进化到了以室外游戏节目为主的新类型时代。毫无疑问这种新类型只是原本玩了十几年的综艺内容的升级,但因为引进内容的加入,这个升级可不是简单的性能升级,而是从涡喷到涡扇的进化。本质上烧的都是没多大区别的燃料,效率却是大不相同。
好马配好鞍,在这个基础上,自己再玩周末综艺自然是没问题的。但也就是把周末游戏综艺玩到顶了而已,对于这些已经提前见识了类型真人秀和室外综艺的观众来说,可能真的缺乏一些统治力。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啊,是该抛弃一些旧思想了。最重要的是,周末综艺当然还可以玩,不然一个综艺制作公司只有一个节目,那也太逊了吧。
《我们结婚了》就这样最终形成为策划文案放在了柴稚屏的办公桌前。嗯,柴稚屏本来不想看的,但实在是禁不住好奇心。做了十几年的综艺制作人,对叶心如口中划时代的综艺节目自然是想要认真研究一下。虽然这节目跟自己着实关系不大,毕竟这个制作公司是杜翰文跟叶心如搞的。
杜翰文跟柴稚屏采用交叉控股在去年完成了对可米睿智系的绝对控制,当然是建立在两个人可以依然保持现在这样关系的状况下。至于这种状况能保持多久,柴稚屏从来都不担心。认识这些年,也算是相当了解这个人了。这货绝对不是个有野心的人,用廖小乔的话说就是小农意识进化版。杜翰文是爱钱的,也愿意去做改变现状做一些能赚钱的事情。但要让这货在能满足自己需求的情况下去追求行业巅峰,那也别想。情愿在家陪女朋友看书。陪许伟甯去玩街机的人,真不是事业型选手。
杜翰文需要柴稚屏维持自己在经济上的利益,同样柴稚屏也不觉得自己能找到第二个杜翰文来解决自己事业上的各种疑难杂症。对于行业前景的敏锐把控,以及对于单项作品天才一样的灵感。这种天赋并不是人人都有的。在付出经济利益可以完美把控可米睿智这艘航母方向的情况下,两人的诉求是一致的,所以柴稚屏很放心杜翰文弄个的那个制作公司。
看起来毫无关联的综艺制作公司,实际上却是在引入小幸运传媒资金的情况下建立起来的。叶心如这些年是有些家底,但还不足以让她建立起一家独资公司。而且在需要员工。渠道以及最重要的偶像资源情况下,跟可米睿智系挂上勾是可以接受的。当然这也是柴稚屏偶像分流计划中重要的一环,没有这些综艺帮助,想要把这些个偶像都安排出去,保持足够的曝光度,那也是有难度的。
《我们结婚了》的企划出现在柴稚屏的案头也就不再稀奇,这位前金牌制作人,金钟奖连续两次综艺类节目奖得主啧啧称奇。像是发现了工作之余最好的放松咖啡,“六月和仔仔,selina和陈博霖。杨丞琳和小猪。这个组合很有意思啊,你说说你是怎么考虑的。”
“六月是综艺咖,但志在演戏。仔仔是个演员,综艺几乎无能。这对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仔仔是完全配合六月,营造一种我的野蛮女友的感觉。”杜翰文靠着椅背,乐呵呵的说着,“selina和陈博霖这对就很简单了,门脸担当,两个精灵一样的年轻人,当然是怎么粉红。怎么让人心跳加速怎么来了。小猪跟杨丞琳这个比较有意思,小猪比杨丞琳大,但杨丞琳却是个早熟的女孩。一个贪玩,一个矜持。这种矛盾的对比冲突有意思了。比如让小猪带杨丞琳去坐过山车,杨丞琳紧绷的脸一定很好玩。这一对,要做一些感动类的东西。”
“相当有特色啊。”柴稚屏感叹了一句,“这节目真是,早几年出现,我还真不一定要拍偶像剧了。多有意思,真好玩。”
“连姐你都觉得有意思,这专业人士开口了,我想应该是真的不错,这样我就放心了。”杜翰文拍拍胸口,装做很欣慰的样子。
柴稚屏一点都不在意杜翰文拍马屁,实在是舒服的习惯了,成自然了,指着策划案,“这个也还是有点问题的吧,艺人因为不可能因素,比如要封闭拍戏什么的,总是有个结束的时候。而让一对恋人分手,这对于观众,可能并不是多么享受的事情。”
“对,这方面应对还在思考。”杜翰文摊摊手,“毕竟不是每一个细节都能考虑的那么仔细,不过我觉得遗憾美,不也是一种美。”
“嗯,那也起码要有至少一个季度的时间,两个季度的播出量,应该正好够让观众对假情侣刚刚好正要开始产生厌倦。这时候结束想来应该是最好的,留一点遗憾,更多是美好的画面。”柴稚屏揉揉脸,“这种能勾起人美好回忆的节目,真是相当惹人喜欢啊。特别是女生,满足了她们各种对于恋爱的喜好。”